皇帝深吸口氣,朝著蕭夜白看去,“夜白,這件事你怎麼看?”
“啟稟父皇,而曾認為邊塞之事非同小可,三皇子沒有去邊塞打仗和談判的經驗,倘若貿然前去,說不定會中那些小國的計謀,這次還是讓兒臣去吧。”
此話一出,程尚書明顯有些不滿,可看著皇帝的表情,卻再也不好說出反對的話。
“好,既然你主動請命,那你就去吧。”
“是。”
從皇宮離開,蕭夜白步履匆忙,顯然不想和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可沈侯像是沒看見一般,不僅邁著大步上來,甚至還在男人將要上馬車時出聲呼喚,“王爺請留步!”
聽到這聲,蕭夜白的動作停了停,最終還是轉過身來,“沈侯可還有別的事情?”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看似十分和善,但心底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他輕輕咳嗽一聲,從身上掏出一個荷包,“還請王爺將這個荷包交給墨染,這是她母親親手繡的,這孩子自從出嫁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她母親想她的緊。”
看著這個小小的荷包,蕭夜白的眼底閃過幾分警惕,他唇瓣動了動,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接了過來。
上馬車後,他將荷包拿在手裡仔細檢查一番,卻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將荷包開啟,裡面裝的都是最普通的藥材,怎麼看都只像一個簡單的荷包。
上面繡的圖案是幾顆翠竹,同樣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男人輕輕皺眉,將荷包握在手心,一時間有些出神。
他知道的,沈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些什麼東西,可具體是什麼東西,他就不清楚了。
所以一直以來,他才會對沈墨染十分警惕,生怕一個不注意,這女人就會偷偷給家裡傳信。
在外人看來,他和沈侯是一條船上的人,其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沈墨染不過是沈侯的一顆棋子,用來對付他罷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沈墨染回到王府後,按照慣性,從距離最近的側門朝著自己的院子裡去,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交談的聲音。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王妃的東西,沒有王妃的同意,誰都不許碰!”
這是春意的聲音,沈墨染輕輕皺眉,加快步伐,推開院門時,只見三兩個妓女手中拿著鏟子,正在鏟她的草藥。
其中一個還得意洋洋的抬頭,“憑什麼不能查?這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我們側妃想要一株草藥難道也不行嗎?再說了,之前王爺不小心把人參送到王妃這裡來,那也是我們側妃的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故意將鏟子鏟進了土裡,“有本事你們去找王爺來呀,看看王爺到底是幫王妃還是幫我們側側妃,別以為你們王妃有皇后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一株草樣已經被挖了出來,顯然還沒有長好,這婢女直接提著草藥看了一眼,“呀。這顆還沒長好,那就再鏟一顆吧。”
站在沈墨染身旁的清離瞳孔放大,衝著院中人怒吼出聲,“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這種行為就是強盜行徑!”
此話一出,幾人齊齊回頭,在看到沈墨染的那瞬,幾個婢女明顯有些退縮,但還是挺了挺胸脯,“王妃娘娘這麼大度,我們側妃只是想要一株草藥,王妃應該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