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鶯鶯燕燕,你堂哥我是那種人嗎?”
榆次北懶得和他貧,覷了眼他滿臉寫著,“有事快說。”
“這一次,是我一哥們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玩脫了,反正就是當初要是好好結婚,把人娶回家啥事沒有,普天同慶。”
“不是要求人格獨立,婚姻自由,結果陰溝裡翻船,徹底不自由了.”
他深深蹙眉,嫌惡的剃了他一眼,那一眼極具深意很讓榆楓格外受傷。
他難過的看著他,小聲抗議:“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又不是病毒,用得著那麼嫌惡嗎?”
“再說,你別忘了咱倆頭頂一個姓,都是榆氏子孫。”
這一回榆次北難得沒反駁,饒有其事的點點頭。
片刻,義正言辭的強調:“知道你是不肖子孫,爺爺說了這叫家門不幸。”
“額,老爺子就不能在你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嗎?至於嗎?至於嗎?至於嗎?這麼詆譭我,對他有什麼好處。”
“行,行,行,你是祖上積德,我是不肖子孫行了吧?真是服了你。”
為了出門的人,決定臉不要了人不做了,反正沒臉沒皮又不會掉塊肉。
如此一想便釋懷了的人,諂笑著準備繼續。
這一次,他極有先見之明的打斷:“打住,說重點。”
“哦!”到底是你是堂哥,我是堂哥。
算了,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重點是,他現在很難過,真的是人命關天,今天我要是不出去的話,後果很嚴重。你知道的啊,老爺子給我下了門禁,今天沒有你,這門我肯定是出不去的。”他一臉懇求,眼底全是拜託拜託。
爺爺不讓他出門的原因,榆次北知道。
到了年紀,他依舊心思不定,不正兒八經找女朋友,曖昧物件倒是一大堆。
家裡給安排的相親要麼敷衍了事,要麼直接放人家女孩的鴿子。
看來,這一次爺爺是鐵了心,他漆黑的瞳孔裡有了一抹鬆動。
很快,榆次北敗下陣來,鬆口承諾,“我去換個衣服,你等我會。”
“但能不能成,我也無法保證,畢竟你這個不肖子孫,最近的表現實在太差。”
“……”以後能動手,絕對別動口。
於是乎,就有了眼下這幅畫面,他們在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裡傷春悲秋,他在這安安靜靜臨摹字帖。
齊冠捏著酒杯,手上青筋乍起。
沒了往日干淨清晰的形象,鬍子拉碴,整個人看上去也特別頹。
原本一直握著酒杯拼命灌自己酒的人,腦海混混沌沌。
酒吧裡燈紅酒綠,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唯獨這少年榮辱不驚的坐在那,安安靜靜的描摹絲毫沒有因為一點外在環境而有所影響自身。
看上去,特別格格不入。
笑著笑著有點走神的人,盯著少年乾淨的面龐不知道抽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