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看來古語這些年漸有下緩之勢,茶言茶語要成為主流,橫空而出,橫行霸道嗎?”
“唉,沒文化真可怕,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咱們做文字工作的,可不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
“喬卿璇。”女人尖細的聲音裡,足以可見的憤怒。
恨不得撕裂對方的說話聲,震的整個雜誌社都覺得振聾發瞶的錯覺。
“幹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只是我的名字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心思齷齪的人,就不配。”喬卿璇在社裡的名聲一向很好,為人大方,熱情。
生的一副江湖女兒的氣勢,行事作風憑心憑理,向來公正。
加上這個妹妹年紀最小,一張白皙秀氣的臉生得跟瓷娃娃一般,惹人喜愛。
YH眾人都將她當做妹妹,可謂團寵。
何況剛剛金罍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祖凝也不是第一次。
有些不合適的風氣和嫉妒,都是心照不宣的擺在心裡,也就只有這位敢拿出來。
“呵,喬卿璇,沒看出來你有做舔|狗的資質啊?”
“怎麼以為你抱的這雙大腿升任副主編就穩了是嗎?別忘了升職任命還沒下來,一切未定你怎麼就知道沒有變數?”金罍不管不顧的正面開撕。
喬卿璇樂呵,也不生氣的點點頭。
她雙手環抱,一雙杏眸纖長好看,此刻半是慍怒,半是含笑的模樣真和那人有幾分相似。
人不怒,氣勢足,讓人自然生畏。
有時候,想想,她的那些年也不是白搭,至少在威懾人這點上,她現在學的有模有樣。
那個人曾教過她:“不怒自威,永遠讓對手猜不准你的底牌,對手最急。田忌賽馬,贏得是變化和技巧,與人博弈也是,有時候輸贏也是一瞬間的事。”
心思一收,氣場愈發清冷的人,有樣學樣,喬卿璇心思難測的黠笑。
“是!你說得對,調令是還沒有下來,但我相信領導們也不眼瞎。”
“怎麼不給勤勤懇懇工作的人,難道要給巧言令色,躺‘贏’上位的人嗎?怎麼,還真以為睡一∠醒來就有決定權?”
“那……恐怕有點難喔!要睡也得睡一片,不然哪能那麼輕易地就躺贏一片呢?”
她尾指稍稍曲著,撓了撓自己的眉尾。
像個討喜的小松鼠,軟綿綿小小一隻,卻藏著巨大的攻擊力。
“公正而不公平的世界,總還是有點底線的,你說呢?”喬卿璇笑嘻嘻的看向對方,懶懶的問。
每個行業都有那麼些不清不楚的事情,圈子裡預設的規律相安無事,則你好我好。
怪,只能怪今天有人非要上趕著踢鐵板。
祖凝玩著咖啡杯的杯把,勾著唇,笑得格外漫不經心,肆意妄為的那股勁,有點寵之任之的態度。
社裡,知道編制和金罍有不正當關係的人不少,明裡暗裡這種事情也沒少談過。
沒有直接的證據,誰也不敢這麼公然的拿到檯面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