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太汙了,對不起,是她褻瀆了純粹的醫學事業。
“那個,我不要他打,你來就好。我很相信你的,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你們副主任了,殺雞焉用牛刀?嘿嘿!”說完祖凝很心虛的乜了榆次北一眼。
小護士捂著嘴笑,“這位小姐姐,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再說你們不是那種關係嘛你還害羞,可太見外了。”
說完小護士稍稍背過去一點,不去看他們。
“唉,我們不是。”祖凝欲要解釋。
一直在旁邊靜默無聲的榆次北沒出聲,男人沒說好或不好,他上前一步輕輕擁她入懷。
靠在他懷中的人,身體有片刻的僵硬。
祖凝愣愣的,雙手懸在半空,動也不敢動一下。
破曉的香味縈繞鼻尖,清新的佛手柑讓她逐漸放鬆下來。
冰冰涼的酒精擦拭在面板上很涼,祖凝緊張的環手拉住男人襯衫的腰身一側,心中默唸:‘怎麼還不鬆手?’
糯溼的掌心蹭溼了他的襯衫,手指抓著的位置有一層明顯的印子。
忽然,刺痛感滲入面板的瞬間,是隨之而來的脹痛。
針頭進入的那一刻,她心裡一緊,隨之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心慌的厲害,她站在那整個人的重量只能藉助在他身上。
小聲的嗚咽了一下,男人寬大的手掌一邊託著她的腰,一邊有節奏順著她的頭髮。
“好了。”護士無聲對榆次北說。
他點點頭,示意她離開。
她知道已經結束,巨大緊張感之後的空洞,讓整個人處於極致不安的眩暈和耳鳴下難以讓自己平靜下來。
天旋地轉的心悸,胃裡空鬧鬧的翻滾。
她有意識的握緊榆次北的襯衫,腦袋抵在他的心口,此刻儼然顧不上別的。
好像除了倚著他去緩解那股不適,也沒有任何辦法,祖凝抿著唇,唯恐自己失態。
約莫著幾分鐘之後,榆次北將一塊剝好的巧克力喂到她口中。
軟糯綿陽的絲滑感,延著口腔層層下嚥。
馥郁、濃香的味道一點點暖著腹部,隨之而來的眩暈感在一點點降下去,人也舒服了不少。
含了一會,她輕輕吞嚥。
手上鬆開,她偏頭看著男人腰上那一處的褶皺,格外明顯。
像是一個證據,證明著剛剛的溫馨和交付。
看了一會,剛想開口,男人粗糲的手掌隔著萬千髮絲,極有規律一下一下的按摩。
祖凝心生感恩,今天若不是有他,只怕又會是一場狼狽不堪的就醫過程吧!
藥效發的很快,癢性在一點點退。
坐了一會後,榆次北直接帶她去了地下停車場。
上了車,男人面色緊繃,看著他不說話的面龐,祖凝不敢造次。
早前的眩暈感,這會靠在車上只覺得睏倦來襲。
她側靠在椅背上,幾欲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秉承著多說多錯的原則,還是沉默為上上策。
想著想著,她小聲的打了幾個哈切就這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