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輝來到俞宗秀家,兩人坐在客廳裡,沒有多少廢話,陳東輝把見到張子健,並且張子健說的那些話,自己總結提煉了一下,告訴了俞宗秀。
俞宗秀聽完皺起了眉頭,這些內容實在是超出了俞宗秀的預期。
“東輝,那個鬼子健不會是瘋了吧?”
這是俞宗秀聽完陳東輝說的這些之後,所說出來的第一句話。
“宗秀,你不相信鬼子健的話?”
俞宗秀點上了一根菸,然後才想起來扔給陳東輝一根,反問道:“東輝,你相信鬼子健的話嗎?”
“宗秀,這需要你來判斷。”陳東輝正色說道,“那個老孟,你信任他嗎?還有,你的家族,是不是遇到了危機?”
俞宗秀默默的抽了兩口煙,嘆道:“東輝,我家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這些事情很隱秘,連我也只是知道一點,鬼子健絕對不會知道的。”
陳東輝沒有插嘴,他要說的話已經都說完了,之後的事情需要俞宗秀自己來判斷。
“絕對是我家族內部的人告密給他的……”思考了一會,俞宗秀終於肯定的說道,“只不過,老孟在我家這麼多年,又跟我爸爸是生死兄弟,跟我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沒有理由出賣我家……”
陳東輝還是沒有說話,點上煙慢慢的品嚐。這是一支特製的中南海,只有少數有特權的人才能品嚐到,醇厚濃郁,確實不是一般的香菸可比的。
“這事,我得去給我爸爸商量一下。東輝,你先回去吧,我再找你。”俞宗秀最後說道。
聽到俞宗秀這句話,陳東輝就明白,這個俞宗秀雖然家大勢大,自己也在社會上很有名氣,但是相比於張子健這樣出身低微,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混起來人來說,還是嫩了許多,在重大問題上,沒法做出決斷。
“東輝,這件事千萬別告訴別人啊!”俞宗秀又不忘叮囑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宗秀,等你電話。”陳東輝說道。
離開俞宗秀的家,陳東輝回到了自己家裡。
自從龍振義死了以後,他知道鬼子健絕對不會偷偷對他和他的朋友下手,所以讓他們都各自回去了,然後請人把家裡好好打掃了一遍,接回了羅嘉嘉。
羅嘉嘉正在家裡練舞蹈,這是她的一個愛好,也可以幫助她鍛鍊身體,雖然不太專業,但是各種流行的舞蹈都能來上一
陳東輝脫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換了鞋,上樓在活動室裡抱住了羅嘉嘉,兩人一番親吻。
羅嘉嘉靠在陳東輝的胸口,用手在陳東輝胳膊上輕輕摩挲著,說道:“東輝,前幾天我去三中做活動,見到一個女孩子,學習很好,人也好,才比我小一歲,今年上高一了,但是家庭過得不太好,想要退學去找份工作掙錢讓她弟弟上學。東輝,她好可憐,我想幫她。”
“好啊,這是好事,我支援你。”陳東輝溫柔的說道,也對羅嘉嘉的善良感到高興。
“東輝,我想讓你陪我一塊去。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兩個一塊去她家一趟,怎麼樣?我知道她家在哪裡。”羅嘉嘉抬起頭,撲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陳東輝。
陳東輝捏了捏羅嘉嘉小巧玲瓏,還戴著一點汗珠的小鼻子,笑道:“好啊,我今天就有時間,咱們一會就去。”
“真的?太好了!”羅嘉嘉抱住陳東輝熱烈的親了一口,“那咱們現在就去吧。”
“現在還有一個可憐的人,先幫幫他好不好?”
“現在?誰啊?”
“我啊!”陳東輝壞笑一下,把羅嘉嘉抱了起來,朝臥室走去。
“壞蛋!”羅嘉嘉臉上露出兩朵紅暈,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
俞宗秀等陳東輝走了以後,跟妻子打了個招呼,立刻驅車向父親家駛去。
俞昭銘家戒備森嚴,就連俞宗秀都沒有家裡的鑰匙,叫開了門之後,俞宗秀直奔二樓父親的書房,俞昭銘正在臨摹著名魏碑——龍門二十品其中之一的《魏靈藏造像記》。
俞宗秀推開門,叫了一聲:“爸爸。”
俞昭銘連頭都沒抬,繼續揮毫潑墨,認認真真的臨摹。直到一副《魏靈藏造像記》臨摹完畢,俞昭銘才把一支古色古香的羊毫湖筆放在了筆架上,對俞宗秀說道:“一千多年前,北魏一統北方,遷都洛陽,結束了黃河流域的混亂局面。孝文帝雄才大略,提倡文化漢化,洛陽再次成為書法藝術的中心,於是,魏碑體產生了,這是大一統的書法,也是祥瑞的書法。”
俞宗秀沒有爸爸的這種文化底蘊和愛好,也不懂什麼魏碑,聽的頭大,要不是這些話是爸爸說的,他早就發作了。
“宗秀,什麼事?”俞昭銘欣賞著自己剛剛臨摹好的作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