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鋪子監獄的操場上,犯人們正在放風。
趙衛國,陳東輝,黃小軍,黑子等人正聚在一起抽菸聊天。
他們都很高興,這件事做的實在是痛快。最新訊息,亮子被摘除了脾臟,以後連重活都不能幹了,更別說打架,對他來說,這算是廢了!
許援朝雖然付出了三天禁閉的懲罰,但這件事也算是漂亮的完勝!
從此以後,趙衛國、許援朝、陳東輝的這個三人組算是真正的戳出去了,不管是胖海,胡雄還是馬文濤,應該沒有人敢單獨的直面其鋒芒了!
“東輝哥,援朝哥真是太猛了!赤手空拳,就把拿著刀子的亮子打廢了!唉,東輝哥,等援朝哥出來,你幫我求求情,讓他教我幾招唄?”黑子一臉嚮往的央求道。
趙衛國笑道:“黑子,想學打拳,還用找援朝,東輝的身手也不比援朝差。”
“呵呵,大哥你真是過獎了。真要是打起來,援朝哥能頂我兩三個。”陳東輝笑道。
黑子又說道:“衛國哥,我知道東輝哥厲害,但是我覺得援朝哥更厲害。我要學就學最好的,人家不是說了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我得向第一名學習,才能高產!”
“哈哈……”
黑子說話向來心直口快,幾個人都被逗得笑起來。
黃小軍碰了碰趙衛國的胳膊,小聲說道:“衛國哥,老馬過來了。”
老馬領著兩個心腹小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滿臉堆著笑容,老遠就開始諂媚了。
陳東輝緊了緊衣服,天氣不太好,有點起風,看樣子晚上有場雨。
“濤哥。”雖然最近很強勢,但是趙衛國還是很客氣的打了招呼。
“哎呦!”馬文濤走近,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以後可不敢這麼叫了!衛國,以後就叫我老馬。我已經向蘇隊提出申請,我老了,這個大隊長我準備退位讓賢給你。”
一邊說話,馬文濤掏出一包中華,連忙給趙衛國,陳東輝等人上煙,就連黃小軍、黑子等這些小弟都沒落下。
趙衛國接過煙點上,笑了:“濤哥,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衛國,你可千萬別誤會。”馬文濤趕緊解釋,“我沒啥別的意思,就是真的覺得我有點老了,大隊長這個位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來幹最合適。衛國,咱們兄弟一場,我還能坑你嗎?你來做大隊長,沒心煩!”
“呵呵……”趙衛國還是不接茬,道:“濤哥,你是不是覺得亮子的事跟我有關啊?放心,濤哥,那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這個大隊長的位置,事太多,太雜,我幹不了,還是你來幹。”
趙衛國這句話說得委婉,其實,二大隊大隊長的位置,對他確實沒有多大吸引力。以他的實力,就算他不做大隊長,整個石鋪子中,誰敢小看他?
當了大隊長,就要整天跟警官打交道,還都是一些底層的小獄警,沒啥意思。另外還得操著整個大隊的心,心煩。
趙衛國的想法是,如果馬文濤識相,那就還是讓他做名義上的大隊長,讓他拋頭露面去操心,真正說了算的,卻是他趙衛國。
能不能領會這個意思,就看馬文濤的悟性了。
如果他能領會,那最好,把他當成一個傀儡養著行了。
如果馬文濤是個傻逼,那就像幹殘亮子一樣,把他也給廢了,然後換個人來當大隊長。
馬文濤混跡多年,當然不是傻子,聽話聽音,立刻明白了,連忙說道:“衛國就是會開玩笑,亮子的事,我怎麼可能會聯想到你啊。好,衛國,既然你不願意做大隊長,那就還是我來做。不過,我就做個名義上的大隊上,替你跑跑腿,有啥事還是你做主。”
“行,湊合著來吧。”趙衛國不在意的說道。
馬文濤這種恬不知恥的做法,讓黑子和黃小軍等人都想吐,只有趙衛國和陳東輝都是面不改色,一副不當一回事的樣子。
“東輝,以前的事,不好意思,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跟趙衛國談好以後,馬文濤又立刻跟陳東輝談。
“呵呵,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陳東輝說的也非常客氣。就算有再大的仇,也不能在表面上表現出來,這是陳東輝從《教父》中領悟到的人生真諦。
“東輝,你跟衛國一樣,心胸開闊,不跟我一般見識。不過,我總覺得過意不去,得表示一下心意。”馬文濤一副誠懇的樣子說道,“這樣吧,監獄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晚上的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兩條中華,再弄兩瓶杏花村,算是表達我的歉意,還希望東輝你別推辭。”
“呵呵,行。”陳東輝沒有推辭,這在監獄中是頂好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趙衛國笑道:“濤哥,大手筆啊!兩條中華,還有杏花村,沒少費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