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局。[燃^文^書庫][]。。。。。。”
陳常壽不由撫須一笑,“你父親曾經說過,寫一篇好文章就能當官兒,未免太輕易了些,你覺得呢?”
“這個。。。。。。學生覺得,不管怎麼改,還是得要落在文字上,您說呢?”
“孺子可教也。。。。。。只不過,你父親說的意思可不是這個,你父親應該是覺得,這麼選上來的官吏,有失偏頗罷了。”
“那老師您又以為如何?可是認為,唐制更合適一些?”
“為師的意思啊。。。。。。怎麼說呢,各有各的好處吧,若是按照現在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選出來的不能說都是廢物,卻應該也和廢物差不多了,好處只在於,天下能太平的久一些。。。。。。。。。”
“如果復為古制,那會很熱鬧,只要明君在位,什麼都不用提,但若是。。。。。。。亂的也會快的多。”
趙君玉聽的似懂非懂,不過到底是讀書人,也能夠體會到其中一些深意。
“您是說。。。。。若改科舉之制,後來之人與我輩將有不同?”
陳常壽輕輕拍了拍腿上的貂裘,頷首道:“你父親其實也算是讀書人,他創立的國武監,監內生員,也可以說是讀書人,你說,他們和你能一樣嗎?”
“若是一樣的話,長安國武監祭酒之位,也不會換人了不是?”
看趙君玉糾結的樣子,陳常壽搖頭笑道:“行了,這些事你現在聞之無益,想要創出一番事業,又不想太沾父輩的光,那就要踏實下來,出京為官,其實挺不錯,你說呢?”
趙君玉那點心思,在他眼中。就像透明的一樣。
趙君玉略微尷尬的笑笑,轉開了話題,“孃親。。。。。。”
說到這裡,他猛的又頓住了。
陳常壽沒說什麼,他知道這孩子有點放不下親孃,想讓老師給照看一下,但晉國公的妾室。輪得到他陳常壽照看嗎?
唉,陳常壽心下嘆息。這孩子啊。。。。。。。也不知是在府中呆的太久了,還是自己教導的關係,多少有點優柔寡斷,在這一點上,可一點都不像他父親。。。。。。。。
非要往上靠的話,也就孝順父母上還能和他父親沾點邊兒。
趙君玉其實也覺說後面的話有點不妥,一下就轉了彎兒,“最近母親總到庫房那裡,老師可知道。庫房那邊的女子,是何來歷?”
這事兒陳常壽怎麼會不知道,早些時候,庫房那邊說是鬧鬼,後來還是國公發話,別去管它,又派人守住了左右。下了封口令,才沒讓謠言傳出去。
再後來,不但府中女眷,還是他們幾個幕僚,就都知道,庫房那裡有個女人。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每天晚上就睡在庫房之中。
後來到了沒了蹤影,但不久之前,那女人又倒騰了一陣兒,二夫人索性在那邊開了側門,那女人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住上一天兩天。
這麼奇異的存在,陳常壽想不知道都難。本來還以為是晉國公的外室,但問了問,才知道,那女人身上的秘密很多,他身體又也不太好,也就沒那個心思去刨根問底了。
而且,他覺得,南十八應該知道的更清楚。
現在趙君玉提起,陳常壽不由皺了皺眉,不由問了一句,“夫人到那裡去幹什麼?”
趙君玉一看老師臉色不對,訥訥道:“聽孃的意思。。。。。。。她跟那女人挺談得來。”
陳常壽眸中厲色一閃,“回去跟夫人說,讓她離著那邊遠些,府中女人那麼多,跟誰相交不成,非要去跟個外人攀談?”
趙君玉沒想到,無心的一句話,把老孃給拽了進來。
老師語氣不善,他心裡也就拎了起來,“老師是說。。。。。。可。。。。。”
“說什麼說,你父親要是知道了此事,有你受的,記住了,那女人不能招惹,無論是夫人,還是你,都不成。”
聽了這個,趙君玉也不敢深問了,急急回去轉告母親不提。
師徒兩個其實不知道,當晚,天妖大人便飄進了晉國公的書房。
這次來,當然是來請功的,光祿寺一案,若沒她在其中興風作浪,也不會讓劉景堯那樣的朝中大臣倒的那麼幹脆利落。
一如往常,進來便飄到一張椅子上坐好,從袖子裡逃出個小玩意,不停的擦擦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