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滿月好奇地問道。
“是季家想對付我們。”年氏眼圈哄了,緊抿著嘴唇,委屈巴巴地說道,“可然兒怎麼辦,她什麼都不知道呢!”
安滿月小心翼翼地問道:“翟修回家了沒?”
年氏搖搖頭,沒有說話。
屋內陷入了安靜,安滿月見年氏還是很傷心的樣子,開口安慰了幾句。
“我白天給然兒下帖子,她沒應。”即便是年氏這種反應比較遲鈍的人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她跟季然兒好友,打小就在一起,這麼想著,年氏忽然間想到一件事兒。
“嫂子,”年氏坐直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安滿月,說道,“我忽然間想起一件事兒,咱們之前給然兒看病的時候,她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話?”安滿月不解的問道。
年氏眉頭微蹙著,似乎在回憶那天的情形,說道:“她說她跟孩子都是棋子,永遠逃不掉的,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想活著。”
“棋子?”安滿月眉頭微蹙,說道,“該不會是季家控制翟修的手段吧。”
真相總是讓人難以接受。
年氏在安滿月這兒得到了一點安慰,決定跟男人回去找翟修,似乎翟修就是這件事情的突破口。
年氏是得到了安慰,但是卻留給了安滿月一顆炸彈。
“嫂子,相公的人在京城看到了寧家大哥和寧家大嫂。”
如果說有人跟寧永年長得像很正常,但是要有一個人跟方氏長得像,而且又是夫妻,這個機率實在是太低了。
年氏走後,安滿月就將這事兒跟寧永川說了。
“我聽說了,”寧永川臉上少有的嚴肅,低聲說道,“如果他還活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那他們還活著,為什麼將孩子全都交給寧永川?”安滿月有點迷糊了,當父母當成這個樣子嗎,“當初是你下的葬,衣冠冢?”
“是,”寧永川抬眼看向安滿月,嘆了口氣,說道,“他們穿的是匈奴人的衣服。”
安滿月坐在原地,她抬眼看向寧永川,好奇地問道:“寧永川爹孃是大楊村的人?”
“寧家就是大楊村的人,不過寧家一向一脈單傳,到了寧永年這一輩,才有了兩個。”寧永川知道安滿月在想什麼,說道,“大嫂是匈奴人,這是唯一的解釋。”
當初寧永年明明是個普通人,卻能在府城置辦不少家業,最後被人滅口(落荒而逃),這一切都說明一件事情,方氏不是普通人。
“那你要現在去京城找他們嗎?”安滿月抬眼看向寧永川,好奇地問道。
“不去。”寧永川現在知道當初源頭是方氏,倒是平靜下來了,“我又不是原身,當冤大頭的又不是我,再說了,我想調查那件事情,主要是擔心我們會有危險。”
寧永川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看來我們沒有危險,那就算了,不用管那麼多。”
安滿月贊同地點點頭,不過她很快就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估計我又給自己拉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