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仁沒想到自己會有靠女人的一天,他雖然斷了腿行動不便,但是家裡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娘進賭坊隨隨便便就能賺個上萬兩銀子。
娘現在還是醫館的坐診大夫,帶著老三去學醫。
就在寧澤仁心不在焉的時候,他媳婦李氏又跑進來了。
李氏噼裡啪啦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看向寧澤仁,好奇地問道:“你說咱娘是怎麼看出來那個是假爹的?”
寧澤仁聽到李氏那麼說,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怎麼不去問咱娘?”
李氏坐到床邊,以前她供著敬著寧澤仁,將寧澤仁當成自己的天,但是現在她覺得兩個人就是平等的狀態。
“呵呵,我現在可不敢隨隨便便跟咱娘說話,”李氏白了寧澤仁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咱娘現在在我心裡頭就跟咱爹一樣,就是高高在上的。”
寧澤仁淡淡的說道:“我琢磨著咱娘在看到那個人第一眼就認出了,所以當天晚上直接把他打了。”
“估計是,我記得從那晚開始,娘就睡在了書房。”李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目光在寧澤仁臉上打了個轉,“我要是有娘一分聰明,能隨隨便便在賭坊賺個幾十兩銀子就好了。”
“你不輸錢就不錯了。”寧澤仁毫不客氣地打擊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李氏伸手就衝著寧澤仁的胳膊打了一下,說道,“你要是咱爹那樣的,我肯定拼了命學咱娘,行了,咱兩就八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
寧澤仁默默地說道:“我是個讀書人。”
“秀才都沒中,算什麼讀書人!”李氏眼裡的嫌棄再明顯不過了,癟著嘴,“你比咱爹差遠了,還天天在這裡瞎說,你之前不還說你考上秀才就不錯了嘛!”
寧澤仁: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李氏懟完寧澤仁後,覺得心情愉悅,總有一個人跟她一樣差勁,頓時覺得受到了安慰。
蘇婉兒前兩日去外地了,回來聽說假寧永川的事情,整張臉都黑了,眉心緊擰著,怒氣衝衝地將桌上所有的東西掃到地上。
“太過分了!”蘇婉兒想到安滿月那天在她面前演戲,就覺得噁心,恨不得將安滿月千刀萬剮,“安滿月,你能的很!”
……
“阿嚏。”安滿月打了個噴嚏,抬手摸了摸鼻子。
“感冒了,要不要吃點藥?”寧永川這會兒來醫館接安滿月回家,擔心的問道。
安滿月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打了個噴嚏而已。”
兩個人剛回到家,屁一股還沒坐穩,下人來報,說是年氏來了。
“快請進來。”安滿月吩咐下人後,偏頭看向寧永川,說道,“難道是為了顧家的事兒?”
“應該不是,我已經跟顧兄說完了。”寧永川起身接著說道,“你們聊,我去書房了。”
寧永川前腳剛走,年氏後腳就進來了,淚眼汪汪地跑到安滿月身邊。
“嫂子,”年氏委屈地挽著安滿月的胳膊,撒嬌道,“我都聽顧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