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今天過了,他就再也不貪婪了。
等到今天過了,他就只待在她身後。
保護她,默默地,喜歡她,也是默默地。
書鳶聲音輕了,人沒動:“不去醫院,吃藥可以嗎?”
蘇衍真的很累,很不想說話:“可以。”
因為是她,再難受也要給她回應。
她又說:“到沙發上躺著可以嗎?”
語氣和之前一樣,他拒絕不了:“可以。”
只要一碰上她,不管什麼事,蘇衍就不是蘇衍了。
他最後把額頭在她肩上抵了抵,然後撐著沙發邊緣,躺進沙發裡,窩成一團,只是眼睛睜著,低著眸,餘光裡是她。
藥箱裡有退燒藥,她拿出來,往隔壁走。
蘇衍又拉住她,渾身沒勁,他用眼神問她。
這一次,他手一直沒松。
她解釋,眸光平平:“我不走,我去給你倒熱水喝藥。”
她覺得他肯定是燒糊塗了,所以眼神才會那麼無助,像被之人丟棄的寵物,一分的安全感也沒有。
蘇衍盯著她的手:“等我好了,你再走,可以嗎?”
書鳶沒有立刻承諾他,而是談起條件,鄭重其事地說:“如果你吃了藥,好好睡一覺,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怪不得他愛的不行。
連談條件都是為別人著想的她,誰又會不愛呢?
蘇衍鬆開她的手:“你幫我倒水,我吃藥。”
然後乖乖睡覺,醒來的時候就又能看見她了。
“好。”
書鳶去茶水間倒水。
蘇衍往門口看了一眼,撿起扔在地上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衍哥,你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到。”
“韓競。”他把聲音壓的很低,目光停留在茶水間門口:“不用讓醫生過來了。”
這裡有比醫生更能治癒他的人。
不用藥,只要書鳶就可以了。
“不用過來了!你自己又不能去醫院,難不成——”
“書鳶在。”
韓競的話止住了,停了幾秒,他笑了一聲,好像懂了什麼,書鳶與蘇衍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