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也不會是了。
她窮盡一生也修不來那種福氣。
她不是敗給現實,也不是敗給雲乾震,而是敗給了命。
如同雲乾震說的那樣,雲陌的一生是光明的,不該有一個她這樣的妻子,半生蒼痍,惡病環身。
雲陌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遲早都是。”
書鳶瞳孔還是有些紅,這會兒她聽不得情話,更見不得他眼裡的深情,她伸手推他:“我先起來。”
“不急。”
他拉住她,翻身覆上去,半邊身子都伏在她上面,他關節彎著撐在兩側,一點一點親她,眼裡萌生出一絲絲情動。
她在他身下,拽著他衣襬,紅著眼承受他的攻勢。
他在她脖子裡為非作歹:“阮阮,我是要美夢成真了嗎?”
書鳶被他弄得很癢,但是沒有躲:“別鬧了。”
“就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雲陌把聲音放軟,在她脖子裡舔了舔,又咬了咬,像個不知饜足的野獸,沒完沒了的四處引火。
她不想越陷越深,推搡他:“我想起來。”
他抓住她的手壓在枕頭上,盯著她看,呼吸有點沉,他退開一點,眼角的東西生的也快,被他壓了下去。
“怎麼了?”
雲陌鬆開她:“起床,帶你去吃好吃的。”
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是她的。
他拿過來,看了一眼,遞過去:“要接嗎?”
上面顯示的是邱陽。
她點點頭,接過來手機。
雲陌對著她笑笑,欲言又止,只是親了親她嘴角:“你接,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拽住他,學著他的樣子親了親他,輕輕的,緩緩的,像一根琴絃,在心上撩撥了兩下。
他的眼裡瞬間盈生了比銀河還要美的星辰。
肉骨窩在地上,睡得正香,許是夢到了大雞腿,流著口水,雲陌拎著他往洗手間走,小傢伙還懵懵的。
“嗷嗚~”
書鳶從床上坐起來,接起電話:“喂。”
窗外銀裝束裹,雪白落了一地,滿世界都是最美好的顏色,乾淨、潔白,很美好,但也像雪一樣,伸出手,卻握不住。
十分鐘後,雲陌從裡面出來。
書鳶看過去,眸中映出男人的模樣。
他把長出一點的胡茬颳了,姣好的輪廓感露出來,湊近一點看,眼角有很細微的笑。
一瞬間,天地之間所有的景色,都在他背後成了陪襯。
書鳶站在床邊收拾東西,雲陌從後面摟住她,把下巴擱在她肩上,像吃飽喝足的肉骨,很乖:“可以出院了嗎?”
“不是。”她僵了一下:“我有點事,要回去一趟,明天過來接你出院。”
醫生說的一個星期可以出院,他記得很清楚,她記得也清楚。
雲陌沒說話。
她回頭,撞上他目光,他眼睫低著,像沒吃飽的肉骨,很委屈,她抬手摸了摸擱在肩膀上的腦袋:“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