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子突然被掀開一角,那個帶著水汽跟松木清香的男人躺了進來。
她身子一僵,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的手又搭上了她的腰,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薄涼的嘴唇貼在他耳邊:“什麼都看過了,還這麼緊張做什麼?”
蘇年年臉立刻漲紅:“現在天還沒黑,你講這些話不害臊嗎?我只不過是累了,想躺著休息一會兒,你怎麼也……”
大掌掌著她的後腦勺,直接堵住她的嘴,趁她驚呼,舌尖也跟著竄了進去,慢慢攪動著,兩具身子緊緊貼著,連血液都是滾燙的。
蘇年年剛要挪動,沈鬱廷輕拍了下她的臀,聲音又啞又緊:“別動,乖一點。”
乖乖的小兔子總是被大灰狼吃掉,蘇年年就這樣被他吃的一乾二淨,還不止一回,當她欲哭無淚地揉著自己痠痛發脹的腿時,沈鬱廷親了親她的嘴角,將她抱進浴室洗澡。
結果,又磨著她要了一回。
蘇年年後知後覺,她捂著臉說:“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沈鬱廷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要是懷上了,那就生下來,難道你擔心我連一個孩子都養不起嗎?”
那倒不是,她只是擔心沈家那邊不接受,一個不受歡迎的孩子降臨到世上,會很痛苦,就像她。如果可以選擇,她不會來到這個世上。
沈鬱廷知道她最近很敏感,便將她摟進懷裡:“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什麼?”
“離婚協議書上,我根本就沒有簽字,所以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你還是我的合法妻子,也是唯一的。”
蘇年年頓時睜大眼睛,良久後,她忽然流下淚來,沈鬱廷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一開始在國外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我怕我說了你也不信。”
“所以你就任由那些流言滿天飛,還聽老爺子的話去相親?”
“……”沈鬱廷無話可說,這的確是他做的不對,當初他只想著做做樣子給老爺子看,並沒有想起他的。
蘇年年從他懷抱裡出來:“看來你是想腳踏幾隻船了。”
沈鬱廷一聽,心裡頓時冒出一股怒氣,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的人?”
“給我時間,讓我冷靜。”
他拽著她的手不放:“不行,我已經等了你兩年,時間已經夠長了。再說我要是真的喜歡別的女人,早就跟別人結婚了,可是我沒有。”
蘇年年的淚又落下來。
她的心裡其實是很不安的,像他們這樣的豪門子弟,想要跟他們結婚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更別說,他當初還十分憎恨她。
三天後,城西。
慶功宴辦得有聲有色,居然還有紅毯環節。
蘇年年挽著沈鬱廷出現時,氣氛達到了最高潮,蘇年年有些緊張地看著沈鬱廷,她是不喜歡鏡頭的,又不是什麼公眾人物,她不需要那麼多高的曝光度。
陳北琪也在,她是想盡辦法擠進這次慶功宴的,原本以為網上的那些謠言已經起了作用,但現在看來,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加深,這讓她氣的牙根都在發癢。
偏偏有人不識相,還跑到她跟前問:“那個不是傳聞中的剋星嗎?她怎麼來了,沈總真的這麼喜歡她?”
一連串的發問就像一支支的冷箭,全都射在她的心臟上。
她臉色發白,不由得咬緊嘴唇,但理智卻告訴她,這個時候不能離開。
儘管陳北琪不想多提,但那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不要太多。
“陳小姐,你跟沈總不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嗎?怎麼不去打個招呼?”這就是看了上文沒看下文的人。
陳北琪鐵青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她原本還想找個機會離間一下他們兩個的關係,沒想到來這裡是給自己難堪的,想到這裡她閉了閉眼。
下一秒,她睜開眼睛笑著說:“沒辦法,現在喜歡橫插一槓的人太多。”
這言下之意,就是說蘇年年是第三者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在場的人,都是沈鬱廷的合作伙伴,對他的私事多少也瞭解一些。他們自然也知道,蘇年年是沈鬱廷的前妻,至於陳北琪,雖然整天有新聞報道說他們訂婚了,但正式的公告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