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我跟你講啊,女人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捨不得,你看你穿衣裳穿這麼素,有什麼用?男的就喜歡那種花一點的女人,不然怎麼說野花沒有家花香呢,你說對吧?”
蘇年年根本不接這茬。
老闆娘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預設了自己的觀點,於是更加興奮,唾沫星子到處亂飛,她眉開眼笑地說道:“我就喜歡你這姑娘,能聽懂我說的話。要不我也幫你帶兩套,我跟你講,我看衣服的眼光可好了,很多人都喜歡。”
蘇年年還是沒講話,只是笑了笑。
她想走,但是對方拉著她硬聊,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想讓別人尷尬,便沉默地站在那裡,十分乖巧。
老闆娘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到她身上穿的衣服上,眯著眼睛說:“還別說,你這衣服還挺好看的,這料子,針腳什麼的都不錯,在哪裡買的?你幫我帶一件唄。”
蘇年年閉了閉眼,笑了笑:“嗯,可以啊,好,我這是定做的,10萬塊錢一件吧。”
對方立刻不說話了。
但這衣服的確是定做的,雖然沒有10萬那麼誇張,但也不少了。
從那以後的老闆娘就很少跟她講話,而現在正在餐桌上,又出現了攀比之風,所以她仍然選擇不多說。
有人便開始轉移話題:“蘇小姐,雖然我也知道,新聞上報道的一些東西不能當真,但是我就有點好奇,你是不是要跟顧同學結婚了。”
“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打算。”蘇年年的手微微一動,其實,她跟沈鬱廷已經是離婚了。直到現在,她仍然不知道,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離婚。
陳媚姊妹在心裡嗤笑,裝模作樣,肯定是沈鬱廷不願意再復婚唄。說到底,只是想玩弄她而已。
不過她也好像沒有什麼資格嘲笑別人,她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上,也是利用了自己的姿色。每次外面傳出她丈夫包養小情人的時候,他雖然很生氣,但還是裝作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安慰自己說那都是假新聞。
賈禾女朋友卻是不眼瞎。
剛剛進場的時候,沈鬱廷目不斜視,眼神可是在她一個人身上。
她伸出手說:“你好,我是賈禾的女朋友趙丹。”
蘇年年跟她握了握。
趙丹笑說:“到時候你們結婚,一定要請我們啊,好歹都是同學一場,我們也想沾沾喜氣呢。”
其他人紛紛附和。
蘇年年覺得這姑娘的話是真心的,便衝著她笑了笑,她的笑容很純粹,就像是被雨水洗過的藍天,透著一種清新的味道:“時間到了,我一定會請你。”
她這話也說得很巧妙,沒有說你們而是說你。
還有人打著顧子萱的旗號來跟她套近乎:“蘇小姐,我跟你堂姐算得上是舊識,沒想到繞來繞去,你居然還是老同學的女朋友,看來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到時間我想討一杯喜酒喝喝。前幾天我還跟子萱說,你們蘇氏集團,以後可能就得靠你給撐著了。”
蘇年年是笑非笑的看著她。
但凡認她們這對堂姐妹的人,都知道她們的關係有多糟糕,更別說在這種場合提出來。
“這話我可不敢當,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再說,一個好好的企業,怎麼可能讓我來撐著呢。你這話要是被我堂姐給聽見了,估計她會撕爛你的嘴巴。”
時間有一瞬間的凝固,其他人都愣住。
顧子萱的名頭他們也是聽過的,知道這位大小姐是一個蠻不講理,而且被嬌寵慣了的人,做事你全憑自己的心情,根本不會顧別人。跟蘇年年比起來,就像是兩個極端。
“哦,我,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
沈鬱廷那邊,客套話聽了一遍又一遍,這所謂的同學會,早就不是當年那般單純,處處充滿著算計。
賈禾舉起酒杯對沈鬱廷講:“老同學,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面,你得給我這個面子,再喝一杯。我們請你來,也不是說想跟你套近乎還是怎樣,就是覺得大家畢竟同學一場。時間這麼長過去了,也沒有一起聚一聚,總覺得有點遺憾。”
這番話說得極為漂亮,聽上去也找不出什麼破綻。
但是沈鬱廷卻是皺起了眉頭。
原來他遠遠看過去,看見蘇年年正在喝酒,來之前他就像叮囑小朋友一樣,再三叮囑她,不可以多喝。她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醫生早就建議過她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