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年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覬覦嘉澤哥!”顧子萱咬牙切齒地道。
這會兒,她一雙眼睛被怒火燒得通紅,眼睛裡透著一股子狠絕。
蘇年年接過張嬸泡的茶,擱在桌上,緩緩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攤開手,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模樣看起來單純又無辜。
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是男人看了都會我見猶憐。
顧子萱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無情地嘲笑道:“你不要再裝了,很噁心知道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勾當,君遠吸毒這件事情,不就是是你曝光的麼?所以,你別在我面前裝無辜!”
說完,她一巴掌扇向蘇年年。
但手卻沒落下去,蘇年年卻是淡定自若,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輕那麼一扭。
“啊——”
顧子萱痛得大叫,悽慘的呼聲引來眾多僕人。
僕人們也知道蘇年年現在不好惹,只好苦口婆心地勸:“二小姐,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好歹大小姐也是你姐姐呀。”
蘇年年喝了口茶,輕笑:“我當然知道她是我姐姐,可我也沒做什麼呀,她的手不還是好好的嘛。”
顧子萱活動了下,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楚終於消失了,但她還是不甘,憤恨地瞪著蘇年年,稍微壓低了聲音:“如果你想好好做你的沈少奶奶,就不要跟嘉澤哥來往,否則,我就把你那些過去通通寄給沈鬱廷!”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沈家人能不能容忍她的過去。
蘇年年還急著回去吃陳媽做的飯,也不想跟她多費唇舌,十分爽快地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親愛的堂姐,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我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你最好是把那些欠我的還回來,否則我會考慮收利息。”
這些裝腔作勢的功夫,全是她從飯局裡學來的。
她剛進蘇氏工作的時候,蘇盛宏對她還沒有那麼多的戒備心。給她安排了一個最好的師傅。
那師傅叫鍾雪,做事幹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那時候師傅就講,為人處事需要技巧,光靠一股子蠻勁,是扳不倒那些老油條的,你想要打敗一個人,你就得學習他最擅長的東西,最終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不過顧子萱跟那些老油條不同,她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此時,她肩膀顫抖,情緒十分激動,還吩咐僕人說:“把她給我趕出去,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女人,她不配踏進我們蘇家。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她給我趕出去!”
僕人們不敢動,要知道這位二小姐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了。
蘇年年懶得跟她多說,轉身就走。
回到別墅,坐在沙發上發了呆,心道,還是不能把顧子萱逼急了,否則以她的脾氣,恐怕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沈鬱廷不在家,他週末的時候反而更忙,忙著跟那些客戶出去應酬,一個飯局接著一個飯局,都沒停過。
張恆送相框過來,看見蘇年年時,給嚇了一大跳,她不是回蘇家取東西了嗎?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他不該貿然的將相框送來別墅的,這隻會引發少奶奶跟沈總之間的矛盾。
誰知韓年年看了沒有什麼反應,輕描淡寫地說道:“就放在那裡,等他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他。”
張恆有些惶恐。他想著要不要給沈總先打一個預防針,誰知道暴風雨什麼時候來臨呢?
沈鬱廷沒接到自己特助的任何提示,拖著一副散發著酒氣的身子回到家中,結果不見蘇年年的蹤影。他閉了閉眼,擔心和上次一樣,她又在浴缸中睡著,趕緊開啟浴室,結果一個人影都沒有。
蘇年年在酒窖裡,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欣賞著這些珍貴的酒。
其實她根本不喜歡喝酒,可是為了應酬,為了提升自己的業績,她不得不跟現實妥協。
手機響了很久,她才接,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蘇年年,我給你十分鐘時間,馬上出來見我。”
這熟悉又霸道的命令式口吻,讓蘇年年覺得好笑:“你可以來找我,但我是不會告訴你我在什麼地方的。”
沈鬱廷很少有這麼氣急敗壞的時候,這會兒他差點被氣笑,這個女人是想跟他玩捉迷藏的遊戲嗎?
陳媽卻覺得很好:“既然少奶奶想玩,少爺你就陪她玩玩吧,一個小姑娘家成天都忙著工作,根本沒多少時間休息。”
沈鬱廷突然覺得陳媽說的很有道理。
可等他終於找到蘇年年的時候,這姑娘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準備抱她起來的時候,她還一個勁兒的拉扯他的袖子。
沈鬱廷那雙深邃的眸子頓時眯了起來,她居然學會裝瘋賣傻了,嘴唇還在翕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嘀嘀咕咕的,就跟剛出蛋殼不久的小雞仔似的。
兩秒鐘後,他終於聽清了,她說的是——爸爸,別難過,年年會保護你的,誰都不能傷害你,大伯不能,三叔不能,顧子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