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禮部尚書的話還沒說完,顧乘涵便將他給打斷了。
顧乘涵轉過身,看著禮部尚書,說道:“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是尚書大人你欺人太甚,逼得我不得不說了!”
皇帝一副看八卦的樣子:“愛卿想說什麼?”
顧乘涵轉身看向皇帝,拱手道:“啟稟陛下,之前趙文玉嫁入微臣的府中時,曾有一次愉偷進了微臣的書房,拿了皇城的兵力部署圖,當時微臣也曾懷疑過,但是她只說好奇,所以看看,一開始微臣也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想想,像趙文玉那般知書達理,只愛琴棋書畫之人,又怎麼會拿這個東西,莫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她?”
顧乘涵說到這裡,故意看了一眼一旁的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一聽顧乘涵說的這話,立馬就著急了,怒道:“你、你這是血口噴人!我女兒怎麼會拿你的兵力部署圖,這可是朝中機密!”
顧乘涵順著禮部尚書的話說道:“對啊,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拿兵力部署圖呢?這可是朝中機密啊!”
禮部尚書被顧乘涵氣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同時也是心虛的很,因為之前他就對趙文玉說過,一定要找機會找到顧乘涵的把柄,然後交給他,如果趙文玉拿了兵力部署圖,準備交給他,卻被顧乘涵發現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一聽到兵力部署圖,皇帝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看向禮部尚書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怒色:“趙愛卿,這件事情可是真的?”
禮部尚書見皇帝見語氣都變了,嚇得立馬跪了下來:“求陛下明鑑啊,微臣、微臣也不知道啊!但是微臣對大離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完全就是血口噴人!”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女兒做了些什麼你會不知道嗎?”皇帝怒拍龍案,氣的就差站起來指著禮部尚書的鼻子罵了。
禮部尚書嚇得渾身都在顫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要進宮找顧乘涵的麻煩。
顧乘涵見禮部尚書此刻自身難保的樣子,他暗自彎了彎嘴角,等皇帝生氣的時候,他才說道:“陛下息怒,這些也只是微臣的猜測,並沒有證據,或許那趙文玉真的不知道那就是兵力部署圖,只是好奇瞧一瞧罷了,畢竟這沒有證據的事情,是不可以妄下定論的,你說是吧,尚書大人?”
顧乘涵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如果想讓趙文玉偷拿兵力部署圖的事情變成一場誤會,那麼外面傳言說甄楚恬設計害死趙文玉的事情,也就必須變成子虛烏有,趙文玉的屍身,更加不可能以平妻的身份,葬進慕家的祖墳。
禮部尚書思忖片刻,立馬點頭如搗蒜:“是是是!侯爺說的對,這就是一場誤會,全都是一場誤會,怪只怪小女命薄,無法享受這麼好日子。”
此刻,對於禮部尚書來說,讓顧乘涵吃個啞巴虧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而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刑部尚書,原本是說好了,等禮部尚書讓顧乘涵陷入兩難之地的時候,在讓他踩上幾腳,以宋佳人進府一年卻還沒有跟顧乘涵圓房為理由,請陛下做主。
可結果是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樣,這件事情被顧乘涵的幾句話便不了了之了。
陛下讓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退下之後,留下了顧乘涵一個人。
“朕問你,你剛剛說趙文玉偷拿兵力部署圖一事,是否屬實?”對於皇帝來說,國家大事,才是他真正應該管的事情。
顧乘涵說道:“陛下,微臣的確發現過趙文玉拿了兵力部署圖,不過她最後還是放回了原處,並沒有帶走。”
當時趙文玉才進府沒幾天,她找藉口進入顧乘涵的書房之後,找到了的兵力部署圖,幾番糾結之後,還是將兵力部署圖放回了原位,沒有真的拿走。
那個時候,顧乘涵便猜到了,一定是趙文玉的父親讓她這麼做的,可是趙文玉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這也是當初顧乘涵為什麼沒有找藉口殺了她的原因。
“就算是這樣,也至少可以說明禮部尚書有這個嫌疑!”皇帝眉頭緊皺,認為還是有必要好好查探一番的。
顧乘涵沉默片刻,說道:“陛下,先不說如今趙文玉已經死了,如今死無對證,再者,禮部尚書也算是朝中重臣,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給他安了個叛國的罪名,恐怕會引來朝中其他大臣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