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為微臣做主啊!微臣那可憐女兒的屍體現在還在冰冷的湖水裡躺著呢,可憐她活著的時候得不到侯爺的寵愛,到死都沒能夠葬進自己夫家的祖墳。”禮部尚書一邊說,一邊假裝傷心的抹眼淚,彷彿真的死了一個心愛的女兒似的。
“額......這…”
皇帝正準備開口安慰一下禮部尚書,卻被顧乘涵打斷了話:“尚書大人既然覺得自己的女兒可憐,為何不親自打撈屍體?本侯的大夫人在令媛落水之後,毫不猶豫地就跳下冰冷的河裡去找她,還因此收了風寒,到現在也沒能痊癒,本侯更是派了不少人沿著河流打撈,無奈並沒有發現屍身,這才放棄,可是尚書大人你又做了什麼?”
顧乘涵的這一段話,將禮部尚書說的啞口無言,是他大意了,裝出一副心疼女兒的樣子,可是卻忘記了同時也要做做樣子,派人去河邊打撈趙文玉的屍體。
失策了!
禮部尚書慌不擇言,說道:“你還有臉說你的大夫人?大家都知道,我的女兒就是你那大夫人給推下河的,不然我女兒怎麼會死呢!”
皇帝聞言,輕咳了兩聲,提醒道:“趙愛卿,這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望慎言啊!”
被皇帝說了一句,禮部尚書這才收斂了一些:“微臣也是愛女心切,還望陛下恕罪。”
皇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顧乘涵,說道:“朕昨夜也聽皇后說了一些外面的傳聞,都說是趙愛卿之女趙文玉的死,跟你的大夫人,也就是戶部尚書顧弘之的嫡長女,甄楚恬有關係,這件事情,朕想聽一聽你的解釋。”
雖然說皇帝並不想管別人的家事,可是這涉及了官家命案,倘若這就是個純粹的意外,那也就算了,可若真的是有人蓄意殺人,那可就不是小事情了,畢竟死的是朝中大臣之女。
呵!果然!
顧乘涵剛才就在想,皇帝向來不管朝中大臣的家事,今天又怎麼會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將自己叫過來問罪,原來又是枕邊人吹的陰風!
這個皇后娘娘,看來真的是要好好的給她一個警告了!
顧乘涵起身,走到中間跪了下來,說道:“陛下,微臣願意用性命擔保,趙文玉的死,跟甄楚恬沒有半點關係,確實是意外落水。”
皇帝看了一眼一旁還怒氣衝衝的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兩位尚書也是沒有想到,傳說中不近女色的顧乘涵,竟然會如此袒護一個女子,一下子沒了話說。
“忠義侯,朕也只是問問情況,你又何必如此呢,快起來吧!”皇帝笑著說道。
顧乘涵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既然顧乘涵都這麼說了,再想拿趙文玉的死來說話,只怕也是起不到什麼效果了。
可是禮部尚書不甘心,就算不能將顧乘涵怎麼樣,那他也要讓顧乘涵的心裡不舒服。
只見禮部尚書哭訴道:“陛下,文玉怎麼說也是我夫人含辛茹苦了十幾年養大的,可是嫁給了別人,不到一年就丟了性命,怎麼若也得給個說法吧?”
“那趙愛卿,你想怎麼樣?”皇帝問道。
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禮部尚書說道:“我女兒嫁給侯爺,不到一年就丟了性命,實在是令人寒心,微臣以為讓侯爺將我女兒的衣冠家以平妻的身份,葬進慕家的祖墳。”
禮部尚書說完,瞥了一眼顧乘涵。
禮部尚書以為,既然顧乘涵如此疼愛甄楚恬,那他就偏偏讓他陷入兩難之地,只要讓陛下同意了,顧乘涵就算不同意,那也得同意,他就不相信,顧乘涵肯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了皇帝禮部尚書話音剛落,顧乘涵便轉過身,看著他,臉上露出一抹覺得可笑的神情:“尚書大人,你怕不是喝高了吧?”
“你、你、”禮部尚書指著顧乘涵,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什麼東西,於是便走到陛下面前,跪了下來,哭訴道:“陛下,死的可是微臣的女兒啊,難道侯爺連微臣的這麼點兒心願都不願意實現嗎?”
禮部尚書一哭,皇帝就心煩得很,如果不是因為皇后和禮部尚書的家裡有那麼點的沾親帶故,皇后非要他管這件事情,他才沒有心情去花時間處理這件事情。
“趙愛卿啊,你的女兒已經去世了,再以平妻的身份葬進人家祖墳,確實有些不合適,要不然這樣,朕給你女兒一個封號,保證比她現在的身份高貴,如何?”
“可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