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甄楚恬受傷的緣故,顧乘涵想留在府中照顧她,便向皇上告了半個月的假,可是這才沒幾天,皇上就召他入宮。
一大清早的,宮裡就派人來了,說是皇上找顧乘涵有要事相商。
畢竟是聖上口諭,顧乘涵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先進宮面聖的,不過臨走之前,他特地吩咐了,讓子莫留了下來,照看府中的一切,別讓外面的流言蜚語傳到了甄楚恬的耳朵裡。
這幾天外面關於甄楚恬的那些不好的話,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盛,都說她心狠手辣,就連一個不受寵的小妾,都容不下,非要狠心將她害死,而且連屍骨都不讓人去打撈。
縱然顧乘涵的手段再厲害,也不能去阻止外面的流言蜚語,越是動用勢力強加干涉,越是讓外面的那些人覺得甄楚恬這是在心虛,連說都不讓說,所以顧乘涵只能暫時任其發展,等風頭一過,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了。
只是顧乘涵擔心的是,外面那些人說的話,若是傳到了甄楚恬的耳裡,一定會影響她的心情。
顧乘涵到御書房的時候,發現皇上不僅只是召見了他一個人,還有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
他們一個是趙文玉的父親,一個是宋佳人的父親。
當顧乘涵看見了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也在的時候,他便知道皇上讓他過來是為了什麼了。
“微臣顧乘涵,參見陛下!”
“快起來吧,來人,賜座!”
皇帝給顧乘涵賜了座,然後指著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對顧乘涵說道:“這兩個人,你還認識吧?”
顧乘涵點頭:“陛下說笑了,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都是朝中的大臣,微臣豈有不認識的道理。”
顧乘涵說的是朝中大臣,而不是家中兩位妾室的父親,這讓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二人聽起來很是不高興。
皇帝見兩位尚書大人的臉色很難看,便說道:“今日朕召你進宮,正是為了這兩位大人的事情。”
顧乘涵看了看一旁的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一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問道:“不知二位大人是有什麼樣的難處,讓陛下找我進宮,是我顧乘涵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麼?”
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一聽顧乘涵明知故問,立馬就怒了。
禮部尚書說道:“侯爺,我們敬您是大離的肱股之臣,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你,還只是個小妾的身份,不求她能夠博的侯爺您的青睞,只求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她的下半輩子,可是侯爺您卻讓小女死在了您的大夫人的手中,都過了這麼些天了,屍首都還沒找到,您難道都不應該給下官一個交代嗎?”
禮部尚書便是趙文玉的父親,此人長的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可是卻心思歹毒,為了能夠升官發財,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別說賣女兒了,就是賣老婆,那他咬咬牙也是可以的。
之前他以為顧乘涵會是個貪財好色之徒,便將自己的女兒硬塞了過去,連人帶嫁妝一起送進忠義侯府的時候,也沒見顧乘涵有什麼不願意,他以為這件事情成了。
成親當晚,顧乘涵便將趙文玉奉父親之命給顧乘涵的十萬兩白銀全都一文不少的交給了他,而第二天,宮中便傳出了禮部尚書向南部災區捐出了五萬兩白銀的訊息。
五萬兩白銀,對於一個坐在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上的人來說,正常情況下要勤儉節約的度過至少二十年的窮困日子,才能勉強存出如此多的錢,顧乘涵這一招,無疑將他推到了懸崖邊緣,這個時候但凡有一個人對此提出了疑問,都會讓禮部尚書摔下懸崖,萬劫不復。
而偏偏正在有人想要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顧乘涵站了出來,說這些錢是禮部尚書捐款所得,其中還有一大部分,是他看在禮部尚書一心為民,所以幫了他一把,這才讓禮部尚書度過劫難。
顧乘涵知道禮部尚書雖然貪墨銀兩,但是他一個小小的尚書,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貪墨那麼多的錢,所以他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的人,於是這一次,顧乘涵只是想給他一個警告,他想抓出他們背後真正的主謀。
宋佳人的父親刑部尚,和禮部尚書是一個想法,原本指望能夠抱上顧乘涵這條大腿,可最後卻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兩位尚書大人就對顧乘涵恨之入骨,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扳倒他。
而恰好這一次趙文玉的事情,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交代?”顧乘涵冷哼一聲:“尚書大人這是想讓本侯給你一個什麼樣的交代啊?”
“你、”禮部尚書指著顧乘涵,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皇帝本來就不想管人家家裡的這些破事兒,可是這人家都找上門兒來了,他也不好什麼都不管,只能做做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