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涵!你瘋了!你可知道我是誰?汙衊皇族,哪怕你是我外甥,我也不會輕饒你!”大皇子沒想到他居然一開口就直接告狀來,還直指自己。
這驚得他措手不及。
“父皇,冤枉!我絕不敢做這等惡事。先不說馮諾是內侍,又是淑妃娘娘宮裡的人,再說清樂也是我皇妹,他們又居於江湖,只問江湖事,我何緣何故要屠她滿門呢?這斷斷是不可能的!父皇,涵兒他絕對是瘋了,要不就是受人教唆來汙衊兒臣的!”
說完,他還有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肅寧王。
顧乘涵卻是連眼尾都沒掃他一眼,繼續道:“臣有人證物證。馮諾入宮前曾有一相好,對方為她生了一男一女。男的即左驍衛統領馬鋒,女的則為大皇子府上的側室,還誕庶長子。而惠妃娘娘也是因為這點拿捏住馮諾,讓他成為榮熙宮的眼線,大皇子府上的庶長子也是馮諾作為幫李長基假傳御旨的條件。”
“你胡說!父皇,涵兒,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以致你要如此地汙衊我?或是對方許了什麼條件給你?居然不惜將自家的慘事都要扣到我頭上來?”大皇子雖然底下大驚,但仍力持鎮定,和藹卻不失長輩風度地問道。
“對!顧乘涵,你可知汙衊皇族的大罪是什麼?別以為聖上寵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正是大皇子府上的庶長子,李則言大怒。
顧乘涵依然是平靜無波地敘述著他所狀告他們父子的罪證。
“臣所列舉的這些,均有證據。聖下派人去把燕昭傳過來即知。”
而淑妃早已呆傻住了!她沒想到這一切居然是自己宮中的內侍所為。
“涵兒,涵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是馮諾?馮諾是熙宮的眼線?是我害了清樂,定了你們一家?”淑妃娘娘急切地看向顧乘涵。
“娘娘,這一切和你無關。有心謀害,早晚也會害到人。”
聽到顧乘涵再次確認是自己宮中的馮諾時,淑妃再也忍不住,往後一仰,再次暈倒了。
“來人,宣太醫!”肅寧王忙大喊。
聖帝也責令此事讓刑部尚書親自查審,大皇子李長基暫時幽閉府中。
顧乘涵為這一天,已準備了多年,且人證物證及大皇子府及其黨羽所犯下的事及證據,除了一部份透過書白的手交到肅寧王爺外,大部份還在他手上握著。
因此刑部里人根本就不需多費功夫,僅花了四天的時間就把事情的原委給查證了出來,然後呈到御前。
“逆子!逆子!喪心病狂!大膽妄為!”聖帝大怒,重重地拍著御案,氣得手都哆嗦了起來。
大內總管見了,悄悄地吩咐小內侍去把御醫喚來候命。
“來人,來人把那逆子帶到殿上來,並把一眾涉案人員通通拿下,打入天牢!”聖帝連下幾道御旨後,跌坐一在一旁。
“逆子,你為何要這樣做?是不是有一天你父皇我擋了你的道,你也要殺了朕?”聖帝一個杯盞重重地砸下去,直把李長基的額頭砸破了,鮮血直流。
“父皇,這絕對是冤枉!兒臣沒有做過,兒臣也不敢做下這等滔天大罪。這絕對是汙衊,是顧乘涵他們的汙衊!”大皇子紅著雙眼怒指著顧乘涵狂罵道。
“大皇子憑什麼認為我會拿燕家一百三十多條人命來汙衊你呢?你未免也太得起自己了吧?”顧乘涵嗤笑著說,然後逼近到大皇子跟前,一掌拍下去。
大皇子一口血噴湧而,直喘著氣。
“顧乘涵,你!你敢在聖駕前動手毆打皇子,你,你以下犯上!”李則言扶著大皇子猩紅地怒目仇視著他。
顧乘涵哈哈地狂笑了起來,“以下犯下?當眾毆打?哈哈!”
直到笑到眼淚都出來了,他才啞著嗓子陰森森地道:“我恨不得將你們千刀萬剁。你們沒想到我還活了下來吧?君子報仇,十年未滿。我為了這一天,足足忍了十年,十年!
你知道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被另外的親人下令屠殺,卻又求救無門,無人可求,甚至不敢求的滋味嗎?你知道一閉眼就是滿天的火光,滿目的鮮血的感覺嗎?以下犯下,毆打?哈哈!我恨不得剁了你們!”
“大皇兄,你為何要這樣做?僅僅是因為一個武將的提議,因為浩昱是禮部尚書的女婿,因為我是他們的舅舅,所以你就要做出這等喪心病狂,有違人倫的大不逆的事?”肅寧王也非常憤怒。
他完全沒想過妹夫一家被滅門居然是和自己有關。就因為自己人的一個小提議,居然激發出大皇兄的狂心,鋌而走險地做下這等事來。
“肅寧王,這事根本就是你和顧乘涵一手策劃,裁贓於我們的,對不對?父皇,這是他們的陰謀!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
您忘了嗎?上次他就說了,顧乘涵的貼身小廝一直藏在肅寧王府的。他們燕家是不是通適叛國,父皇您有沒有下旨派人捉拿他們,難怪他不知道嗎?他不會通知顧乘涵嗎?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是要汙衊我們。”
“大皇兄,人證物證皆在,到了這時候,你都還抵賴?”肅寧王沉痛地看著他。
聖帝則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顧乘涵。大皇子不說這個,他還真的差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