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涵是要連我也不認了嗎?”肅寧王也冷著一張臉怒斥道。
幾位大臣正要告退,結果卻被燕明軒的一句話給驚住了,腳動不得了!
“我們燕山莊被人以通敵叛國罪滅莊。叔叔帶著我們逃了出去,可是卻一路被追殺。”
“荒謬!”
“胡扯!”
“大膽!”
三道怒斥分別出自於聖帝、肅寧王爺、大皇子。
燕明軒怒目瞪向大皇子。
“你們為何會有這樣的誤解?朕何曾派人去追殺過你們?朕得知你們遇難的訊息,還派人去搜尋過。”
“對,書白是涵兒的貼身小廝,他就曾我府上。你們是不是通敵叛國,難道他不知道嗎?沒告訴你們嗎?”肅字王也非常地氣憤。
這表明什麼?表明自家外甥也是一直都不信任自己,包括那個書白和燕昭,可能都是在利用自己。
“對啊!燕狀元。通適叛國可不是小事,你這樣來汙衊聖上,可是大罪啊!”高尚書看到那篇策論,起了愛才惜才之心,忍不住善意地提醒道。
燕明軒向他微微點點頭,謝過他,轉而繼續道:“回稟聖下,明軒沒有說謊。當時我們一家都在,皆在為妹妹準備彌月宴。突然來了一隊官兵侍衛,拿出聖旨,說我們通敵叛國,格殺勿論。奶奶斥責質疑對方,然後當場被人射殺。”
燕明軒想到當時的場景,忍不住又紅了眼。
“你確定是官後侍衛?到底是何人這麼大膽,膽敢假傳聖旨?”肅寧王爺厲聲問道。
“對!到底是何人,膽敢冒充朕的御旨!”聖帝也十分震怒。
“對!到底是何許人,居然連皇妹也不放在眼裡,敢射殺我皇家的人!”大皇子也咬著牙一字一字地低喝道。
燕明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領頭的太監是宮中的馮諾,那領頭的侍衛則是左驍衛統領馬鋒。”
“不可能!朕記得,馮諾他們是淑妃娘娘派出去給清樂還有曾外孫女的賞賜。只是他們遲了一步,他們人趕到的時候,燕山莊已遭魔教毒手,他們只能請罪而歸。”
“是馮諾他們和魔教的人聯手滅了我們燕山莊的!”燕明軒憤怒地脹.紅了臉。
“明軒,馮諾他們是淑妃娘娘派出的人。還有涵兒呢?為什麼只有你前來,涵兒他們呢?你們當中還有誰?”聖帝雖然惱怒他殿前汙衊,但想他喪親破家,年紀又小,暫時略過他不當之處。
“回聖上,我們家逃出的就只有叔叔和我還有妹妹及楚恬姐。叔叔現不便前來,是因為他一出現就被追殺。哪怕是最近,也有人在追殺我們,怕我們將他的罪證交出來。”燕明軒言之鑿鑿地說。
“現在還有人在追殺你們?青天白晶,在帝都的腳下追殺朕的外甥?何人這麼大膽,傳令禁衛統領來見朕,讓他速速去把涵兒回來。我看到底是何許人這麼大膽!朕誅他九族!”聖帝大怒,要立即令人前來,且務必要把顧乘涵他們安好無恙地帶回宮中。
“父皇,我們現是不是該把馮諾和馬鋒先給扣起來再說?”
“明軒,你說的可當真?你們當真有人證物證?”聖帝還是很難相信,很難相信清樂一家被滅門會是這樣的原因,是被人假借自己的御旨。
“聖上,明軒敢以頸上人頭保證。且追殺一事,千真萬確,而我們也曾試圖和官府聯絡,結果叔叔為此還臥床靜養一年多才能落地行走。”燕明軒想起那段艱難的日子,哽咽了起來。
“涵兒受了傷,還臥床靜養一年多才能落地?那他現在怎樣?可有大礙?”聖帝急急地問道,一邊又讓人宣御醫準備。
因為女兒的執拗,他不捨地將清樂嫁於那燕磊。可孝順的清樂為了一解自己和淑妃的思女之愁,在涵兒長到六七歲時,就派人送到了宮中小住。
後來,涵兒就一直養中宮中,是自己看著長大,親自開蒙的。他對著自家的幾個兒孫都不曾這樣用心過。當時得知他人沒了,他的傷心可不比淑妃少,人也差點暈了過去。
前面朝堂上,殿試中發生的事,早已隨著學子和官員們的出宮而宣揚開來。
現帝都城內上下議論最多的就是燕狀元,燕山莊滅門慘案還有涵公子。
宮外都已傳嚷開來了,那關注著新科狀元花落哪家的後宮內庭,更是早已知情。淑妃娘娘第一時間就暈了過去,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就是讓人扶著她到宣和殿去。
“娘娘,宣和殿是前朝,後宮諸人不得干政。要不我們再等會,說不定燕狀元和涵公子很快就到了呢?”身邊服侍的貼身女宮盡責地勸慰道。
“不,我不管這些。我只是知道,我那可憐的清樂家破人,現好不容易有她血脈的訊息,有我涵兒的訊息,我是一刻也等不得,哪怕是聖上要治我的罪,我也要去了!”淑妃娘娘掙扎著起來,不管不顧地出去。宮人只好跟上,攙扶著她去了。
“確定沒聽錯?確實是燕山莊的後人,清樂的孫子?”榮熙宮的惠妃娘娘震驚地站了起來,瞪直了眼,大聲地問著來跪在下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