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咱們人生地不熟的,就麻煩楚恬了。就在楚恬這叨擾兩月吧。”林大良率先開口,作了決定。
“都鄉里鄉親的,沒什麼麻不麻煩的。其實我也理解你們,住客棧裡可以和同年們一起交流學習。不過住我這,也不是說不能和同年們交流。我們這現別的不多,就馬車多。你們可以每日往來嘛!”
“嗯,那我們就麻煩楚恬姐了。”林國柱他們幾人以及陪同他們前來趕考的人皆鄭重地向甄楚恬揖了一禮。
“不麻煩,不麻煩。說到麻煩,我倒有一事想麻煩大良叔和慶有叔你們呢。”甄楚恬笑眯眯地說。
“什麼,楚恬你儘管說。”
“對啊,楚恬姑娘,如果能用得上我們的,你們儘管開口。”鍾慶有也拍著胸口說道。
“是這樣的。大良叔,你們也該知道我準備在帝都也造一個雅園吧?現在人呢,已經準備要開工了。但我一個女子畢竟不方天天在工地上跑來跑去,再來呢,我對這方面也不熟。所以,我想託付你們倆人幫我跟進一下。工錢呢,我按管理的工作付你們。嗯,五兩銀子一個月。”
“不,不。不用什麼工錢。我們住你的吃你的,又是鄉里鄉鄰,要是這都收工錢的話,那我回去可不得讓村裡人口水吐死?”林大良擺手搖頭說道。
“對,對。楚恬姑娘。你們對我們滿子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都無以為報,還一直承著你們的恩惠。如果連這都要算工錢,那我可是沒臉回去了。”鍾慶有也是一臉通紅地連連搖頭。
“這一碼歸一碼。要不這樣,我收你們的食宿費,你們收我的工錢。嗯,你們倆幫我幹活,得包吃住。他們幾個,一人一天十文。就這樣愉快地說定了!”
帝都,四方街,林尚書府。
林清和終於接到了周禮傑的回信。
周禮傑在信中先是將燕明軒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告訴他,且在信尾又好奇地問他為什麼會對泰華的名字和出身這麼感興趣。
林清和對於燕明軒這個名字是有印象的。因為他幼時為聽祖母和娘說過,說清樂公主他們一早就給姑姑肚子裡的孩子取好了名字。如果是男孩的話就叫明軒,女孩就叫明珠。
再看燕明軒的出生年月日,依稀也對得上。可萬一不是,那豈不是又讓爺爺他們失望一場。一時之間,林清和陷入了兩難之中,不知道這該不該跟爺爺說。
“清和,你這幾日怎麼神不守舍的?有什麼事,你都不要管。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心神都放在學業上。禮傑不是說了,你們這次的勁敵不少。先不說那個燕泰華,就是禮傑,他也是不輸於你的。”林尚書板著臉對著神情恍惚地孫子厲聲低喝道。
“是,爺爺。”林清和收起心思,起身正色應道。
林尚書還想再說他幾句,就聽到管家在外面喜聲說道:“老爺、大小姐和表少爺他們到了!”
“哦?芳兒和禮傑到了?”林尚書的嚴肅的臉色緩了下來,撫著長鬚踱步出了書齋。
林清和也隨後跟著出去迎客。
回家省親兼陪同兒子前來應考的林語芳早已和林老夫人還有她嫂子那些相擁抹淚了。
“爹,不肖女回來了。不肖女給您請安。”林語芳看到林尚書的身影,又拜倒在地上。
“好,好。這是禮傑吧?都這麼大了。都先進來,到裡面去說。”林尚書隱下心裡的激動,臉帶笑容地說道。
一行人到了客廳上,林語芳帶著兒子和女兒和家人重新一一見禮。
“和表哥,你怎麼突然問起了泰華來?你見到他了嗎?他現在人在哪?他有沒有被他們韶州的學子們圍攻?我聽說他連成績都不等,出了考場後人就跑了。報喜的人和其他學子去到解元府時,連喊了好幾聲燕明軒燕解元都無人來應門呢。哈哈!”周禮傑一邊和表哥分享著友人的糗事一邊開心地笑著。
“爹!”林清和還沒來得及應聲,就聽到爹和叔叔的驚呼,忙轉過頭去看,發現爺爺正被爹和二叔攙扶著靠在廊柱旁急喘著氣。
“爺爺!”
“外祖!”林清和周禮傑倆人不約而同地跑過去。
“禮傑,你,你剛才在說什麼。那燕泰華叫什麼名字?可是叫燕明軒?”林尚書急急著看著外孫。
林語晟和林語昱倆人也屏住呼吸,緊張地盯著外甥。爹剛才說了什麼?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啊。外祖您也知道泰華嗎?那您也有看過他的文章了,是吧?他是我們的好友,也是一同參加會試的舉子,韶州本屆的解元。”周禮傑不明白外祖和舅舅他們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不過說到好友,他還是很自豪的。
“那你知道他在哪嗎?能不能立刻帶他過來見我?”
“啊?”周禮傑張大了嘴,疑惑地望向林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