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聞言趕過來,然後把近日的狀況跟他彙報了一下。因為顧乘涵接管他們後,已勒命其他人不準收取保護費。
許大雖然對這條命令感到為難,但他已說過,以後一切都聽主上的,所以就硬著頭皮應下了。當顧乘涵讓他安排些人到酒樓青樓當夥計跑腿時,他自己也在賭場那找了份活幹。每月領到的月錢也和大家一樣,交到林啟方那記著,然後買米糧。
“如果再看到有無家可歸且心性不壞的人,不分男女老少,你都可接收進來,年後我會帶走十二人;還有,你留意一下郡城裡,有哪些能做鋪子的地方。另外你再給我找兩個會做飯的,會趕車的人出來。”顧乘涵輕飄飄地把一張百兩的銀票彈到他面前來。
許大楞楞地接住飄落在自己上的銀票,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隱約中知道這是件好事。因此激動地說道:“主上,我會趕車。不管是牛車還是馬車,我都會。”
“你不行。”顧乘涵頭也不抬,直接否掉。自己還指望他開啟郡城的地盤呢。
許大鬱郁地垂首在一邊。
“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顧乘涵輕飄飄的一句話又讓他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生龍活虎起來。
“主上,老周頭以前趕過車。他年輕那會跟人賣過藥材。煮飯煮得好的有鄧娘子和劉婆子。”
“把他們叫過來!”顧乘涵不帶感情地揮揮手。
許大忙退出去叫來了兩個人去幫忙喊人後,又回到大廳裡。他躊躇了兩下,忍不住唯唯地開口探問道:“主人,我們是否要開酒樓?”
顧乘涵眯起眸子,不悅地盯著他。
許大瞬間低下頭不敢再問了。
“老大,老周頭、劉婆子和鄧娘子到了。”被叫去喊人的楊六指怯生生地偷瞄了一眼顧乘涵,湊到許大耳邊小聲稟到。
“讓人進來!”顧乘涵冷聲道。
許大瞪了楊六指一眼,朝門外喊道:“老周頭、劉婆子、鄧娘子,你們進來吧。主上要見你們!”
老周頭和劉婆子還有鄧娘子幾人相互交換了下眼色,哆哆嗦嗦地抖著走了進來。
一進到裡面,頭也不敢抬就雙膝跪地,巍巍顫顫地說:“見,見過上。”
上首那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他們雖然見過幾次,但都是一群人,然後又在外圍。可就是這樣,他們也能感受到他的威壓,是那種自己不能招惹的人。只是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要求面見自己。老周頭他們幾個都忐忑不安得很。
“你們自我介紹一下!”顧乘涵不帶感情的話透過冰冷的面具直達他們心底。
底下的三人眼角左右地瞄著旁邊的人。
“我,我老周頭,從漁塘村的人,前幾年風災連著水災,家裡人都沒了,只剩下和老頭子和大孫子。家沒了,也沒活路了,後我帶著唯一生還的大孫子到郡城來討飯吃,後蒙許大收留。”
“我夫家姓劉,是井臺鎮的,家中開了小飯館,後因無所出被小妾所害,被趕出了之愛門,孃家嫌我辱門風,不准我進門,然後我就在郡城討活。老婆子我給人漿洗過衣服,倒過夜香,也在廚房打過下手。”
一聽她倒過夜香,顧乘涵就想起甄楚恬以前說的農家婆子做飯上茅房不洗手的事,頓時就別過頭去,直接把人否了。
鄧娘子看到大家都說完了,且頭頂上審視打量的目光也讓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想到身後那兩個弱小的女兒,於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夫家姓鄧,家居鄧家山,是家中獨子。
四年前上山打柴時不小心失足跌下懸崖去了,留下我和兩個閨女。村裡的族人欺我沒孃家,以我無後為由霸佔了我們的田地和房屋。我們娘叄走投無路想來找縣太爺告狀,後被打了五大板扔出來,然後被聚義閣的人撿回來的。”
“你、還有你,跟我走!”顧乘涵指著老周頭和鄧娘子說道。
鄧娘子一下跌坐了在地上,驚恐地抖個不停,然後咚咚地向他死命磕頭,“主上,求您開恩啊!我倆閨女還幼小,需人照顧。等她們長大成人了,到時候不管您叫我做什麼,我都萬死不辭!”
顧乘涵一見她這副驚懼的模樣,似乎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臉就沉了下來,全身散發著陰冷、不怒而威之勢。
老周頭一看他這樣子,趕緊道:“主上,我那孫子才七歲。我能不能把他也帶上?我就剩這麼一個親人了,不把人帶著我不放心。”
自己是依附在許大這,託聚義閣的庇佑才能活下來,而許大又認了眼前這人為主。為了孫子,自己無論如何是不能違逆他們的意思了。且他能出手救人,也不會壞到哪去吧?楊六指也說了,他是要找一個會趕車的人。自己就賭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