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見甄楚恬一直不說話,不由得開口問道。
甄楚恬垂眸看了她一眼,“只有我一人豈不是更好?那些你想說的,或者你不敢說的,都可以告訴我。”
對於眼前這個人,甄楚恬本就沒有多大的耐心,只不過是還需要從他身上得到一些線索罷了。
“小女子有何不能說的?大人真是說笑。”
那女子微微一笑,以往還算水靈的面容,此時卻是髒了許多的灰塵,眼睛也是通紅的模樣。
對於自己的模樣女子全然不顧,或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有多狼狽,看著甄楚恬的面容還是如同之前一般嘲諷著。
“為何你會這般堅持?難道你覺得咬死了自己對此事一無所知,便什麼都不會發生了嗎?”
還是第一次瞧見這般死活不鬆口的人,甄楚恬難得多了些興趣,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女子能夠堅持多久。
“細數你關鍵的也有兩三日了吧,之前本大人可是記得你說的話語,不是說去外面給你都組織辦些私事兒嗎?為何最多過了幾日了,若真是私事兒的話,為何你的主子都不曾問你一句呢?”
女子慢悠悠地說道,甚至還尋了一個看起來還較為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一副要與眼前的女子促膝長談一樣。
“想來該是我的主子不知道奴婢被關了吧,就算被知道了又如何,奴婢不過是主人面前一個可有可無的下人罷了,又何必為了我與大人起衝突呢?”
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片刻後又鎮定自如地說道,不過那說出來的話語怎麼看怎麼都有一絲自嘲的意味。
“你倒是想得開,本大人的確在這幾日都不曾見到那一位主子來找過本大人,若說沒有收到因為關押的訊息,想必也是不可能的。”
甄楚恬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面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果真是如此嗎?罷了罷了。”
那女子像是被甄楚恬的話語給打擊到了,原本就一直低著的頭,除了與甄楚恬說話的時候都不曾抬起半分,此時更是低得快要落到那塵埃裡面了。
甄楚恬好准以下的看著女子,明明知曉今日已經問不出來什麼了,卻不著急離開。
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語。
“不知道人還想從奴婢這知道一些什麼,奴婢本就什麼都沒有做,大人即便是想與奴婢耗著,奴婢也是耗得起的。”
那女子最受不了這般沉默的氛圍,尤其是眼前的女子,還時不時的將目光看向自己那眼神中的思索,讓那丫鬟越發的不安。
女子微微一笑,“那一日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你是不是曾見過什麼人,或者誰與你記了些訊息?”
甄楚恬話音未落,那丫鬟卻是微微一震。
這般細小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甄楚恬的眼睛,甄楚恬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開心了,沒有了以往那清冷的模樣,臉上雖有笑容卻讓人心中升起陣陣的不安。
“總會,如今奴婢不是被關押在了這個柴房之中嗎?還會有誰會與奴婢的一些訊息呢,大人多慮了。”
那丫鬟有些結巴的說著,自認為自己這般話語,能夠堵住甄楚恬想要繼續探索下去的心,越往後面說越發的大聲。
“本官不過是隨意說說罷了,你不必這麼緊張,倒顯得本官方才所猜的完全是對的一樣。”
甄楚恬挑眉,看著眼前的丫鬟輕輕的說。
“你說什麼?奴婢何時緊張了? 大人倒也說笑了,怎麼如今天都府辦案竟然是全憑猜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