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卻是忍不了,見元白還在繼續著那些個大逆不道的話語,心中越發的不滿,若不是身旁的白龍使一直拉著自己,恐怕此時的玉玲瓏早已走上前一掌打向了元白了。
“若是我沒有錯的話,這驛站老闆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這般肆無忌憚的帶著你想方設法弄來的孩子在驛站,就不怕對你的救命恩人不利?”
這一下不止白龍使了,甄楚恬也上前拉了一下玉玲瓏,此時不能夠讓玉玲瓏壞了自己的事情
“我...我!”
元白聽聞有些猶豫,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這個曾經他住過的院子以及小屋子,眼前不由得浮現了一些之前的場景。
險些被餓死的自己是在驛站的門口給老闆撿到了,儘管那人滿臉的嫌棄,可是卻還是找了東西來給自己,不僅如此,甚至還提供了這個小屋子給自己,那時候的驛站分明要倒閉了,大概也是因為這一份善意,驛站後來起死回生了,儘管前廳客人來來往往,老闆卻從不曾說過任何一句話讓自己離開。
想到此,被元白自己特意裝扮的老人模樣的臉上卻是流下來了眼淚,可元白似乎沒有想要阻止的心情。
“元...元白。”
還不待元白說什麼,只見一直都沒有露面的驛站老闆走了出來。
元白見到了老闆之後似乎越發的激動了些,可是還不等老闆說什麼,只見元白卻是普通一聲跪了下去,這一番動作倒是讓他們都有些弄不懂元白的意思了。
眼前這人說話做事實在是全憑自己的心情,是以即便是甄楚恬這個擅長於觀察的人也不知道元白的下一步動作又是因為什麼。
用眼神看了一眼身旁要說話的玉玲瓏與白龍使,此番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眼下的元白似乎還會在說些什麼,而能夠讓他說出來什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驛站的老闆。
而顧乘涵則是走到了甄楚恬的面前,眉頭卻是一直都在皺著,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元白這人十分的不簡單,或許在某些時候會做出來一些奇怪的舉動,而這個舉動或許會威脅到甄楚恬。
“千萬小心。”
在甄楚恬的耳旁低聲說道,目光卻是一直在甄楚恬的身邊打轉。
甄楚恬的身手不過是可以防身罷了,若說真的有什麼情況,顧乘涵是極為擔心甄楚恬,或許這人會照顧不好自己,如此想著,顧乘涵便又離甄楚恬近了一些。
“多謝,你也是。”
眼光一直沒有離開了站在場中的元白與驛站老闆,甄楚恬並未發現站在自己身旁滿是擔憂的顧乘涵。
“元白,你為何要做這些傷天害理之事啊,如今你這樣可讓我怎麼辦啊?”
不過是隨意說說,若是元白是兇手,自己將會大義滅親,絕對不會偏袒元白,但是心到底不是石頭做的,此時與那個時候隨口說說的自己完全就是不同的心態。
看向甄楚恬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複雜。
“甄,此事可有誤會,這元白一向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膽子也一向都是小的,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是沒有調查清楚的?”
略帶這希冀的目光看向甄楚恬,只希望此時的甄楚恬是因為實在是找不到那背後之人,所以才會將元白推出來抵罪,而為何元白會變成眼前這一副老太太的模樣,驛站老闆卻是選擇性的不計較。
“天都府辦事,你覺得會有差錯?”
甄楚恬微微挑眉,此時的她卻是毫不猶豫的借用了天都府的名稱,雖然本也是天都府的案子。
“天...天都府,為何會勞動天都府?不是甄你的孩子走丟了嗎?這不是孩子自行回來了,甄可否放過元白一條生路?”
驛站老闆將元白藏在自己的身後,對著甄楚恬一人在將道理,看向甄楚恬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祈求,他在為了這個曾經在困難的時候不離不棄的夥伴請求。
雖然一直以往不太在乎元白的存在,可是到底自己也曾與元白同甘共苦過,到底還是做不到視而不見。
“你覺得呢?若是隻是我一人的孩子,我自然是不必勞駕天都府的,可是壞就壞在,元白可是不知帶走了韓雙易一個孩子!”
甄楚恬倒是有些欣賞眼前的人,還從未見過一個以利益為重的人竟然會這麼多一個相貌平平且對他毫無任何好處的人求情,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值得客棧老闆求情了。
“別說了,別說了,老闆,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對不起你!”
原本就一直跪在驛站老闆的面前,此時見驛站老闆還在與自己說話,不由得心中越發的煩悶,似乎這個人不該因為自己而受到這番侮辱。
“什麼?你還做了什麼?”
這幾日,甄楚恬在找人的時候一直都是對外說韓雙易被人帶走了,是以要全驛站的人對甄楚恬配合,直到找到韓雙易為止,所以在外人看來,此時只是找一個孩子而已。
方才在進來的時候便已經覺得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樣子了。
“你究竟到底是做了些什麼?為何會有這麼多人來找你?你不會是我後廚的一個幫手罷了,你做了什麼?你若不說出來,你要我如何幫你!”
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憤鐵不成鋼,看向身後之人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