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一個有些微弱的聲音在著空寂的大堂裡邊問了出聲。
聽到這話語,甄楚恬多看了那人一眼,斯文的裝扮,一看便是一個讀書人的樣子。
“舉一反三還算不錯的想法,可是這最為重要的是將這背後的人給找出來,這鬼火殺人可不是這麼輕易的就可以用的,方才我用的辦法也不過是碰巧了而已,切不可輕易模仿。”
甄楚恬不算太大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裡面迴盪,倒是讓那些有點蠢蠢欲動的人歇了幾分的心思。
如今這京城的鬼火殺人案可是讓多少的百姓陷入了恐慌之中,卻又找不到任何的規律,唯有每月初一十五小心翼翼的躲在家中,
非但不敢出門,甚至於連火都不敢多加接觸。
可是今日的鴻華摟中,甄楚恬以一個弱女子的身份滅了那個在他們看來極為恐怖的火焰,是以這一番動作自然也被他們看在心中,若是能夠效仿甄楚恬而一舉殲滅那鬼火,自然是一件揚名立萬的事情了。
“我記得這所謂的鬼火好像出現在亂葬崗,有百姓說曾見過,就是方才那人身上出現的火光。”
不熱,但是綠瑩瑩的看起來特別像的陰森恐怖。
“亂葬崗?”
被梁寬來的話語給吸引了目光,甄楚恬便又重複了一遍,心中不知在沉思什麼。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若不是大人方才那般英勇,恐怕如今小人早已化成一抹灰土了!”
看著那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甄楚恬有些不知所措,從來都是她甄楚恬跪別人,這倒是第一次,幸好自己的面上看不到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職責所在,你不必太過在意。”
甄楚恬本想要將那人給扶起來,卻被玉玲瓏給搶先一步。
“快些起來,我們皆是天都府的捕快,而這一位是我們天都府的第一位女捕快甄楚恬。”
趁機將甄楚恬給介紹出去,手心卻是微微冒了一些漢,方才顧乘涵看他的眼神,玉玲瓏敢肯定,若是剛剛自己沒有代替甄楚恬將這人給扶起來,顧乘涵一定會找機會找自己的麻煩的!
那人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可是在聽到了天都府的大名之後便有些激動的說不出來話語。
帶著那人上了方才的雅間,甄楚恬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對面,幾人也依次坐了下來,唯有那人還是跪在地下,甄楚恬自己雖然覺得這樣很不自在,但是卻又無法改變什麼。
“你近些日子去過什麼地方?一些你覺得可能招惹到鬼火的地方。”
這可是自鬼火梵天案之後唯一遺留下來的人,可謂是天都府唯一需要重點保護的證人,本以為那人會說出什麼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人竟然一問三不知。
“近些日子我也不曾出過遠門啊,唯一去過的便是峴山了。”
那男子瞧著面前幾人的眼神,緊張且認真的回想了起來,可是片刻後便又搖搖頭。
“峴山?那是何地?”
甄楚恬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瞧著玉玲瓏正想要讓玉玲瓏給自己解釋一番。
玉玲瓏頗有些無奈,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了身旁的人開口說道,“峴山在京城北邊,不過三百里,平日裡不會有什麼人去。”
梁寬來也有些奇怪的說道,這峴山前幾日才在卷宗上見過,卻萬萬沒有想到今日卻在鬼火梵天案中出現。
“三百里?你去哪裡做甚?”
方才便一直都在看著男子的動作甄楚恬此時更是一直看著那人,手指有些緊張的彎曲,喉嚨小心翼翼的嚥了一口水,深深的低著的頭甚至有些發抖。
“小人家境貧寒,家中上有老母親,下有孩子需要養活,大人,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才去的峴山啊,還請大人恕罪!”
那人方才說完之後便一直不敢再抬起頭,一直重重的在幾人的面前磕頭。
“峴山有什麼吸引你去的?”
有些咄咄逼人,甄楚恬略微起身,正要走到那人的面前,卻被人給攔住了。
“峴山有的不過是一些山野間的野味罷了,上山打柴打獵應該不犯法吧?甄身為一女子,可不該這般咄咄逼人啊。”
說話的人是梁寬來,方才見甄楚恬那般去逼迫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由得有些失望。
本以為甄楚恬能夠僅憑一己之力便滅掉那鬼火,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才剛剛對甄楚恬有所改觀,不過片刻便沒有了任何的好感。
“我咄咄逼人?”
“方才你可不打算逼供嗎?我天都府可是從來都不屑於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不到方才才對你有所改觀,可是你如今竟是讓我失望至極!”
梁寬來很是憤恨,心中更是想要狠狠的唾棄一番甄楚恬的動作。
只是看了一眼梁寬來,甄楚恬便轉身離開了,本就是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況且對於甄楚恬來說,梁寬來也一直對自己有一些奇怪的不滿,既如此,甄楚恬自然不會在梁寬來的身上過多的浪費時間,即便這個人如今在侮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