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甄楚恬急忙從地上拉起一哭的正歡的侍女爬到了棺木的旁,“你仔細看看,這棺木中的人可是你們的公子?”
那人不明所以,方才還在找掙扎的手臂在聽到了甄楚恬的話語之後有些不解的趴著看了一眼,片刻之後卻是不用甄楚恬動手便已經嚇的倒在地上。
幾名侍女本就關係極好,見那人被嚇倒急忙上前想要安撫一下,卻是被那人一把給推開,幾人早已沒有了哭聲,只是愣愣的看著那女子。
片刻後,那女子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爬起身拉上那一位方才第一個跑過來看自己的女子。
“彩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一臉認真嚴肅的對著那位名喚彩虹的女子,見那女子不說話,像是恨鐵不成鋼一般大力搖了搖那人。
“你在說什麼啊?為何這般表情,裡面的不是我們公子嗎?”
彩虹還是很疑惑,不知為何眼前的女子這般激動,只見那人在認真嚴肅的重複了一遍,彩虹這才不得已點點頭,可是內心卻是滿滿的不安。
“你可千萬要撐住。”
那女子這般說著,見自己拉住的女子點過頭之後,這才慢慢的拉著她走到了棺木的面前。
“啊!!”
那彩虹比女子的動作越發的詭異,甄楚恬見狀也只是站在一旁,對於他們的行為不進行干擾,緊緊皺著的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楚恬你來看著棺蓋。”
被李青的話語被打斷,甄楚恬也是愣愣的走到了那人的面前,順著李青指著的地方看去。
“這是被人抓的!”
這麼說過之後,甄楚恬急忙又衝到那棺木的旁,果不其然,那棺木裡面的屍體的雙手上果真如她心中所想一樣,雙手的指尖血肉模糊,臉上的表情也是猙獰異常。
還不待甄楚恬好好看一眼那棺木中的屍體,只見方才那位名叫彩虹的侍女大聲哭了出來,這一聲頗讓甄楚恬詫異,同樣是哭泣,可是方才的那一聲哭泣卻是讓甄楚恬感受到了濃濃的絕望。
緩步走向了那位一開始被甄楚恬抓到了棺木旁的女子,問道:“這棺木中的人不是你們的公子?你們認識這人?”
雖說的是疑問句,可是甄楚恬卻是十分肯定。
聽到這一話語,李青也不在糾結那棺蓋了,急忙走過來站在了甄楚恬的面前,方才看到那屍體的時候李青便覺得他們完了,一如甄楚恬一開始想的一樣,他們二人皆認為這棺木絕對是一個空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棺木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屍體。
本已經做好了要將甄楚恬盡數從這件事情之中給撇出去,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轉機。
“你是?”
那侍女並不清楚甄楚恬的身份,只是被管家通知了要來對少爺的棺木哭喪,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開棺,此時聽到這人的話語,眼中滿是警惕。
一連幾日都是鎖在這院子裡面為徐太師的庶子守靈,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出院子了,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的。
“福來縣捕快,甄楚恬,這位也是福來縣的捕快李青,如今被借調到江扈查笑面閻王的案子。”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侍女本也是個通透的,方才知曉這二人是捕快,可是卻也不知道這二人的捕快地位如何,見甄楚恬這般回答自己,但是讓一向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侍女有些意外。
在甄楚恬那麼認真的眼神中,紅著臉說道,“那棺木中的人我們的確是認得的,也不怕甄你笑話,那棺木中的人正是方才被奴婢拉過去的彩虹的夫婿,他們二人皆是被太師府買回來的下人,自從公子出事之後,我們被勒令不得外出,彩虹的夫婿也一起失蹤了,本來以為他是被我家主人派去做事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想到什麼,甄楚恬看了一眼那哭的極為絕望的女子,還能想到什麼呢,今日若不是他們極力要開棺,那位女子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知曉這棺木中停放的屍體是她的夫婿吧。
“這位,彩虹是嗎?節哀。”
猶豫了片刻,甄楚恬還是上前說道,餘光卻看到了一個站在角落裡面有些著急的男子,在哪男子發現甄楚恬看到自己之後,急忙跑了。
“李青!快去追那人!”
李青自然也是發現那人了,甄楚恬的話語還未落下,便拿著佩劍急忙追了過去。
這一幕讓在場的幾人都有些發愣,只有彩虹斷斷續續的傳來幾聲哭聲。
“甄,你一定要為小女子做主啊,我夫君他,我夫君他決定是被謀殺的!”
本還在想該如何勸那女子與自己一同去見那徐太師,卻見那女子求起自己來了,不用彩虹說甄楚恬都知曉她夫君是怎麼死的,心中也越發的肯定了這笑面閻王另外一人恐怕就是這徐太師的庶子了。
一個炸死倒是擺脫了自己的所有嫌疑,心中暗自發笑,果真是一個金龜脫殼的好辦法呢。
“你可能確定這人是你夫君?若是想要為你夫君申冤的話,恐怕你得與我去見一見徐太師。”
暗自冷笑,果真是一場好戲,恐怕也是知曉這棺木中是有屍體的,所以後面才會這般乾脆讓他們開棺的,以為自己府上的規矩森嚴,府中的下人沒有哪一個膽子去看那棺木中的屍體,卻萬萬沒有想到會遇見甄楚恬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甄你的意思是?”
彩虹也不是個傻的,在看到自己的夫婿出現在拿本該是存放自家主子的屍體的棺木中,心中便也有了一些猜想,此時見甄楚恬點頭,心中的恨意越發的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