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何必如此謙虛,只是不知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到底也是個太師,心裡面人精兒似的,雖然不知顧乘涵此番前來是為何,但是大多與案子是脫不了關係的,尤其是那人身後跟著的甄楚恬幾人。
喚管家將幾人一一請進府中,在大廳等候了片刻之後,徐太師這才姍姍來遲,方才本是要一同與顧乘涵進大廳的,奈何半路不知被何人給叫走了片刻。
待人到齊之後,甄楚恬也懶得與他們打太極,只是向著徐太師行過一禮之後,直白的說了出來,“太師的公子的靈體似乎還停留在偏院,不知為何徐太師遲遲不給公子下葬呢?”
甄楚恬私下也瞭解過一些,自然是知曉江扈這邊的一些規矩的,其餘的屍體未能下葬是因為官府放要求,可是徐太師竟然能夠將自己庶子的遺體放置至太師府中,自然也可以視官府的命令於無物,沒有必要停棺這麼久。
“甄你這是何意?這不然下葬可是官府放意思,老夫又怎會明知故犯呢?”
徐太師看了一眼甄楚恬,摸著自己下巴的鬍子有些不自在的說著。
眼神直直的看著甄楚恬,沒有任何的破綻,就好似方才那一瞬間的不自在就如同曇花一現一般。
“是楚恬多嘴了,如此楚恬也就不與太師你拐彎抹角了,不知太師可否允許我等去去看一眼貴公子的屍身?”
仔細的看了這徐太師的表情變化,卻沒有任何能夠看出來的破綻,甄楚恬卻是安耐不住了,那停放著靈體的偏院方才來的時候甄楚恬也是留意到了的,漆黑的棺木旁還有一盞長明不滅的魂燈,一兩個丫鬟一直跪在棺木的身旁,一動不動。
倒是從未見過這般停放棺木的,甄楚恬也難得的多看了幾眼,那丫鬟眼中的神情甄楚恬自然是沒有錯過的,眼神中麻木的樣子讓甄楚恬心中疑惑不已。
不過是守靈而已,況且按理說了已經過了許久,既然如此,那兩名丫鬟的眼中不應該出現麻木的神情,頂多是習慣,稀鬆平常。
一切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腦海中的思緒飛速略國,面前的徐太師卻是在聽到甄楚恬的話語之後倒是僵硬了一瞬間。
“若是想要看靈體去看便也是死了,只是小兒畢竟是橫死之人,這怨氣也多了一些,就是不知道甄你這一介弱女子之身,能不能夠受得住了。”
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看向甄楚恬的表情倒是一如開始一般,只是時不時看向顧乘涵的眼神卻是有一絲欲言又止。
“自然是受得住的,不過徐太師好像還未理解楚恬的意思,楚恬的意思是想要開啟貴公子的棺木查探一番。”
聽到顧乘涵那脫口而出的話語,徐太師的臉上可謂是一點笑容都沒了。
“你們這是何意?平白無故想要開啟犬子的棺木,是不將老夫放在眼裡的,是嗎?左右不過一個小小的捕快而已,怎麼如今都敢爬到老夫的頭上撒野了?”
貿然開棺乃是大不諱,更不用說還如此迂腐的徐太師了。
“徐太師多慮了,可事到如今,我們都能夠檢視一切的屍身,獨獨卻不能看貴公子的,若是太師心裡沒有鬼,讓我們看一下又何妨?”
甄楚恬話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更不用說已經混跡在官場這麼多年的徐太師了,臉上快速飛過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片刻後便又更加憤怒了。
“那是我兒子的棺木!早已裝訂好的棺木!那是我親眼看著裝好的,甄你這是不信任我?”
“楚恬不敢,只是…”
話還未說完,便看著門口那走進來的人愣住了。
驚喜的看著那人,別說甄楚恬一人,就是玉玲瓏與白龍使也是十分驚喜的看著那走進來滿臉笑意的男子。
“楚恬,你來了?”
走進來的人看著驚呆了的甄楚恬幾人,嘴角微微揚起了一點點的弧度。
“李青?你沒事了?”
沒錯,這進來的人正是李青,昨夜就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礙於身子虛弱一直未能出門,是以等到天色稍亮一些李青便跟隨者僕人去了商船,還未上船便看到了甄楚恬幾人急衝衝的離開了,並未多想跟著他們的腳步便來了。
一路跟在甄楚恬幾人的身後,顧乘涵的暗衛還難得的告知了李青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方才在門外自然聽清楚了甄楚恬的意思。
“嗯?李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