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府衙有些熱鬧。
“這一次的午夜走屍的案件總算是圓滿破案了,這可多虧了楚恬了啊。”
縣太爺難得的沒有一臉不喜的模樣,笑嘻嘻的對著甄楚恬說道。
“多謝大人,案件如今了結也不全是楚恬一人的功勞,大家都出了力。”
甄楚恬不驕不躁的回答者,也是到了對朝廷結案的時候了,自然要對甄楚恬臉色好一些,不過眼光看向了周衝,那人倒是沒有了以往椅子仇恨自己的目光了。
“哎,楚恬你可別這般謙虛,該要的獎賞本官會為你要到的,你大可不必如此。”
對於甄楚恬話中有話的模樣裝作不懂的樣子,笑意半分未變。
“能夠抓到全詩懷乃是周捕快的功勞,這是屬於周捕快的功勞,楚恬自是不敢冒領,如今楚恬的身上還有傷,不如這一次頭功便勞煩大人將這頭功記在周捕快的身上吧。”
語出驚人,方才還熱鬧非凡的衙門漸漸沒有了聲音,之前甄楚恬與周衝的關係他們可是都知曉的,兩人不對付已經許久,這可是在朝廷邀功的好機會,竟然就這樣乾脆的讓了出來。
轉念一想便也想通了一些,畢竟周衝與縣太爺關係非凡,而且他們也都聽說了那一日抓捕全詩懷的時候,甄楚恬可是捨命護住了周衝呢,以往因為周衝的關係甄楚恬在衙門內寸步難行,如此這般讓功勞恐怕是為了討好周衝吧。
不由得都看向了周衝,周衝的性子烈的很,被自己以往看不起的甄楚恬這般羞辱,定是不願意的,說不定又是一場好戲,可是讓他們都失望了。
“如此在下便多謝甄的讓賢了。”
周衝非但沒有奮起挑釁,甚至還有些歡喜?這又是何意?明明那一日甄楚恬為周衝擋了劍受傷都不曾去看一眼的!
現在竟然會這般心安理得的接受?
“哈哈,楚恬你考慮的是,既是受傷了就好好在家歇息些時日,等傷好了一些在來吧,既是不願那便按照你的意願讓周衝那個臭小子抵功了。”
見周衝沒有什麼牴觸的情緒,縣太爺這才微微鬆一口氣,不管甄楚恬如今讓不讓這個頭功,他都打算推自己的侄子進朝堂的視線的,如今甄楚恬既然自己願意,那他也不需廢那麼大的利力氣,好一個順水人情。
府衙內其他人不懂,他身處高位自然是看出了甄楚恬最後眼神中的意思的,承了這麼一個情日後自然還是要還的。
“多謝大人。”
二人齊齊說道,送了周大人出去之後,周衝幾次看著甄楚恬有些欲言又止。
甄楚恬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不過並未在意,周衝心中想什麼她都知曉,不過懶得搭理罷了,府衙內沒有什麼事情,甄楚恬便出了門回家去了。
玄婆婆自那一日抓獲全詩懷之後便被放了出來,但是老人家畢竟上了年紀,儘管在牢房有了甄楚恬這一層關係也受了不少的苦,甄楚恬這些時日都在小心翼翼的給玄婆婆補身體。
對於甄楚恬的獨來獨往府衙內的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一來以往總是一直都在挑甄楚恬錯誤的周衝也演戲旗鼓了,而來以往那些跟隨周衝的人都被周衝嚴令禁止不許在尋甄楚恬的錯誤,倒是安生了幾日,周衝更是因為升職開心不已。
總算是可以安生幾日,這一日甄楚恬如同往常一樣去點卯巡邏便被一人給攔住了去路。
“顧大人。”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顧乘涵,甄楚恬難得漏出了些疑惑,好像自從那一日之後便沒有見到顧乘涵了。
“甄楚恬,你身子可好些了?”
顧乘涵點點頭,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也不管甄楚恬此時有多奇怪。
自己的身子如何甄楚恬自然知曉的,本就因為她自己的算計傷的不重,更不用說有顧乘涵的金瘡藥了,只是有些好奇為何顧乘涵會這般問。
見甄楚恬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顧乘涵沒有在過多的猶豫將懷中的信件遞給了甄楚恬。
顧乘涵本就身居高位,對人皆有一份的保留的懷疑,甄楚恬暗道自己與顧乘涵並不相熟,實在是不知為何顧乘涵會這般直接的就將信件遞給自己,本不欲接過,眼尖的她看到了信件為摺好的地方漏出來的李青二字讓甄楚恬接了過來。
片刻之後。
“江扈?”甄楚恬低聲問道,這會兒她終於知曉為何顧乘涵會這般乾脆的給自己看,且這其中的目的她也是知曉的。
‘李青受傷側躺在床難以繼續查案。’李青的辦案能力有多少甄楚恬是知曉的,身手也是極好的,可是偏偏弄成了這一副重傷難行的情況。
李青乃是帶甄楚恬進了福來縣府衙的人,在一定的意義上李青更是她甄楚恬來到這裡的這一個朋友,於情於理自己都該前往江扈,可是家中的玄婆婆。
“江扈如今情況特殊,李青又重傷再床,查案這事你甄楚恬不必李青差,只要你同意我們即刻動身前往江扈,至於玄婆婆那邊我會讓屬下暗中照顧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