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詩懷慌亂的說道,眼淚也隨著自己的話語掉落下來,看起來好不惹人可憐。
“夫人可知二當家是怎麼死的?”
並不給大當家安撫全詩懷的機會,甄楚恬繼續說道。
“一擊斃命吶,夫人,那可是你年少時心悅了那麼久的男子,失蹤後回來也一直對夫人你一往情深呢,夫人你怎麼下得去手?”
“不,我沒有!你汙衊我!我如今已嫁為人婦!你怎可如此毀我清白!”
全詩懷越發的激動,看著甄楚恬的眼神不在如以往的那般驚懼,一閃而過的恨意被在場的眾人所捕捉,來了,開始暴躁了。
“是啊,夫人你已嫁為人婦了,畢竟二當家一失蹤就是幾年,你有新歡也正常,可是既然你嫁為人婦就不該如此的霸道了,為何還想要那二當家一顆心栓在你的身上呢?”
這一切不過是甄楚恬的猜測,可是在瞧見了全詩懷的眼神以及動作之後,甄楚恬便知自己猜對了,之前一直未能夠想通為何全詩懷會對胡來下手,如今看來的確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你閉嘴!”
越發的暴躁,甚至隱隱有了想要不分場合動手的樣子,眼神中的兇狠讓一直看著全詩懷的大當家愣在了原地,這是大當家從不曾見過的模樣。
當年胡來失蹤後,大當家便一直百般的呵護,最後也算是苦盡甘來,全詩懷同意了自己,後來胡來之後他也曾十分擔憂,但是得了全詩懷一次又一次的保證之後便也放下心了。
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全詩懷竟還對胡來有著這麼大的心思。
“不,小女子還未說完呢,聽到二當家要結親的訊息心碎了吧?那個失蹤前對你百般呵護,回來了得知你嫁與大當家也不曾對你說一句重話,甚至還一直跟隨在你的身後,那般深情的愛意你可是喜歡的緊?”
“你怎知他要結親!”
早也沒有了方才那般的撕心裂肺,只是眼眶通紅的看著甄楚恬,如同在看死人的眼神,自此全詩懷算是認罪了。
“隨意猜測罷了,可你還是上鉤了,本來我不確定,還多謝夫人了。”
甄楚恬微微一笑不在說話,她知道接下來不需要自己多說全詩懷便會盡數交代了。
軍師早已寫寫畫畫,將方才甄楚恬與全詩懷所說一一記了下來。
“呵,甄身為女子,這破案能力的確比那些個臭男人要好多了,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殺了胡來,原因也是你所想那般,因為胡來要離開我去娶一個青樓出來的女子!”
“詩懷你!”
大當家震驚的看著全詩懷,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全詩懷的口中說出來了,可惜那人如今已經看不到自己了。
“那般愛護我的人要去娶別人,換做是你甄你受的了?既然是我的人那便一輩子都是我的人吧,我嫁人了又如何?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又如何不可有多個夫君?胡來不願,不願便罷了,只要還一直看著我就好,偏偏他要娶!”
“我的手穿過胡來的胸膛的時候是歡喜的,這個人到死眼中都是我,這不好嗎?”
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甄楚恬靜靜的坐在一旁不開口,只是看著那個即將要癲狂的女子。
“那劉茂呢?你為何要殺他?他與你又有何瓜葛?”
“劉茂?要怪便只能怪他太過貪心,我都答應給他錢財了,竟然還坐地起價,不過是有了我的一個小小的把柄罷了,竟還打算一直訛我不成?太過可笑了。”
朱煒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還滿面笑容的全詩懷,以及一旁滿臉悲哀的大哥,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做錯了,卻又為胡來感到欣喜。
胡來死的不明不白,如今那個他一生都喜歡的女子馬上就要下去陪他了。
“詩懷,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大當家心如死灰的看著全詩懷,全詩懷的眼中卻沒有他的身影。
“這是你用來殺害他們的東西?”周衝讓屬下將那個自己在全詩懷的行禮中翻找出來的利器放在了全詩懷的面前,如甄楚恬所說,尖利的鷹爪。
“對。”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還好隱瞞的了,全詩懷承認的乾脆,卻也不敢回頭看向自己的夫君。
全詩懷自然也聽到了大當家的話語,只是不想回答罷了,是她太過貪心毀掉了她本擁有的幸福,她與劉茂又有什麼分別。
案件隨著全詩懷的認罪總算是告一段落,那個因愛心生貪念的女子最終也在午後隨同那個胡來一起離開了。
至於商隊還是繼續上路,商隊畢竟人多,因為大當家惡意頂罪最終還是收押牢房,事後在牢房中自盡了,唯有那用血寫下的悔意證明著他曾經的真心以及對兄弟的愧疚。
朱煒只是沉默的收拾了自家大哥的屍體之後隱身離開了,沒有了三兄弟的商隊今後如何也就不得而知了,風輕輕吹過,讓福來縣以及商隊的頭上都隱隱籠罩的陰影算是徹底的吹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