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人臉色好了一些,大概是因為疼痛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忍不住在心中計較著,但是這人又是自己惹不起的,只得快些將藥上完給甄楚恬包紮。
終於沒了人折騰了,甄楚恬這才安心睡了一覺,只是手中緊緊拽著的衣角卻沒有在放開了。
“......”
許久沒能感受到的溫暖,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環境,似乎不是自己的家,古香古色的房間佈置,薄紗輕輕搖曳,直到聽到了身旁的一聲無意識的輕哼,這才反應過來。
她已經不再之前的世界了,也不在是哪個孤單的人了,手中拽著的東西無意識的輕輕揉了揉,在抬頭,一張笑起來十分欠抽的臉。
“醒了?”
一直被甄楚恬拽著衣角,女子眉間的痛苦讓顧乘涵有些不忍,便一直坐在床榻便照顧著甄楚恬,一不小心便睡過去了。
“你...”
“你一直在此?”
昏迷前的場景一幕一幕的劃過,甄楚恬有些吃驚的看著顧乘涵。
一直以來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算計,因此甄楚恬覺得自己也一直在遠離顧乘涵,可是不知從什麼開始自己便看不懂顧乘涵眼中的意思,方才的樣子更是毫無保留,難得的有些欣喜。
她,不討厭這樣的顧乘涵。
“嗯,你昏迷的時候一直拽著本官的衣角,怎麼都不鬆開。”
低聲一笑,顧乘涵自然沒有錯過甄楚恬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心情極佳。
“下次你可以直接撕開,不必...”不必什麼呢?且方才她為何會說下次啊!為何自己會覺得還有下一次,或者下一次顧乘涵又憑什麼在自己的身旁?
“周衝已經在門口許久了,你可要見一見?”甄楚恬臉上精彩萬分,見顧乘涵提起周衝這才點點頭,又恢復成了以往那個淡漠的甄楚恬了。
顧乘涵見狀起身離開了,周衝要進來做什麼他自然知道,不過如今的顧乘涵不能同周衝共處一室他也不知道為何,只是看不過那臉!
小心翼翼的行了個禮之後,周衝便急忙走了進去。
“甄楚恬你怎麼樣?”
沒有了以往那些個趾高氣揚的模樣,周衝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卻擔心的看著那個坐在床榻上看著自己的甄楚恬。
來時便已經被自家舅舅縣老爺拎著耳朵教訓了許久,那時的自己還有一些不屑,但是此時站在了甄楚恬的面前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乖巧。
甄楚恬如今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周衝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無事,全詩懷如何?”
對於周衝的改變甄楚恬並未在意,方才她答應的見周衝完全是因為想要知道全詩懷的動作。
“還算老實,自是那個大當家知道了全詩懷被抓回來之後倒是大鬧了一場,現在平靜下來了。”聽到甄楚恬的問話之後周衝毫不遮掩的將自己所知曉的盡數說了出來。
“嗯,帶人去找一下全詩懷的行禮,尤其要注意利器之類的東西,類似於鷹爪,全詩懷應該就是用哪個來作案,大當家那邊不用理,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甄楚恬點點頭,周衝若是不與自己作對的話辦事效率還算不錯,只需要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