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胎兒好不好的事,你自己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對了,還是要母親好好照料照料孩子吧,否則什麼時候孩子沒了,可怪不得任何人。”甄楚恬勾了勾唇,笑得不以為意。
甄月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
她攥緊拳頭,忍不住上前打量著甄楚恬,不知道她這話是隨口一說來諷刺她的,還是真的知道母親根本就沒有懷上孩子。
他剛想要問的時候,甄楚恬便轉身走了。
回到了正院,甄月立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唐梅花。
唐梅花聽後心裡一咯噔:“事情易早不宜遲,這種事情不能再拖了,你趕快去出府一趟,到藥鋪裡買一些對胎兒不利的藥來,馬上!”
聽了這話,甄月不敢怠慢的帶著翠屏快步離開。
可她們都不知道的是,傷口剛好的小玲正在暗處盯著她們,一見幾人出府往藥鋪的方向走,便立刻回去將此事告訴了甄楚恬。
甄楚恬聽完,頓時明白了唐梅花的用意。
“看來她不準備再隱瞞下去了,生怕我會察覺出來告訴父親,便想看先一步好好整治我,把孩子沒了的事情賴在我頭上。”
若是唐梅花真的設法將她變成了殺掉小孩的罪魁禍首,她根本沒有辦法來反擊,更何況她前些日子經常往正院送補品,恐怕甄遠山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一定會心生懷疑。
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佩兒忍不住問道:“小姐,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看著她們害死小姐你?”
“當然不會,我可不是那種等死的人。”甄楚恬嗤笑一聲,繼而道:“放心吧,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我現在就去書房,告訴父親讓他轉達皇上一聲,我這些日子都不能去上朝了,身上實在不爽利,只能在荷花管理閉門不出的休養。”
思及此,她又道:“該把管家之權也交上去,要是父親信得過我,便將管家之權繼續留著,若是不信任我,便交給宮裡來的兩位嬤嬤吧,畢竟她們不只是照顧孩子有一套,管家定然也是雷厲風行的。”
佩兒遲疑道:“小姐,這恐怕不妥吧?萬一大人趁機把這份管家之權交給了大夫人該怎麼辦?”
“你想多了,唐梅花現下身子虛弱,臉色難看,看樣子像是隨時都不行了,誰敢讓她操勞啊?父親就算是自己親手拿著賬本去對,也不會再讓她管家。”甄楚恬對此根本不以為意。
她眼裡,唐梅花和甄月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就算想要用孩子陷害她又如何?還不是被她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了套路。
這回她就悠在荷花館裡不出去了,也不管家,只守若佩兒和小玲兩個人,看看她們兩個還有什麼理由來陷害自己。
想到這裡,甄楚恬的心情越發好了。
她算著還有到半個月的時間,脈象就會徹底恢復,她倒要看看唐梅花要如何解決這件事不過多時,佩兒就回到了荷花館:“小姐放心吧,此事奴婢已經和丞相大人說了,丞相大人對此並未有什麼意見,他讓小姐你有病了就好好歇息,管家之權還在你的手上,暫時不要交出去了,反正這段日子府裡也風平浪靜的。”
完這番話。穆清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甄遠山在這段時間裡,並不打算把管家之權放出來,而是全權交給她打理,難道就對她這麼信任嗎?
甄楚恬微撒嘴,壓下這個念頭之後,便沒有再胡思亂想。
從這天開始,她便安心的臥病在榻,日日專心的管家。
而唐梅花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對胎兒不利的湯藥,可現下甄楚恬突然閉門不出,連跟她們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把這些事情賴在荷花館。
母女倆人天天打發著太醫,被迫承受著不該承受的壓力和折磨著,痛苦的每日都歇息不好。
而甄楚恬就在她的荷花館裡吃香的喝辣的,根本就不把兩人放在心上。
入夜,她正將賬本攤開放在桌上,準備好好的管家,就聽到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你這樣子看著可不像是抱病不能管家。”
聽了這話,甄楚恬頓時露出一抹笑意。
她抬起頭,就見顧乘涵笑著走了進來。
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間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血腥味。
“你怎麼了??”甄楚恬騰地起身,快步走到了顧乘涵面前,上下打量著他的全身。
顧乘涵勾了勾唇,故作無意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別打岔。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還是你把誰給殺了?”甄楚恬盯盯望著他,不想讓他撒謊。
不管是他自己受傷,還是刺殺他的人被殺死了,這件事情都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