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覺得不耐。
他原本以為小女兒就是自己的貼心小棉襖,以後會一直跟在他身邊,做聽話乖巧的女兒可現下漸漸久了,他才發現女大不中留,唯有荷花館裡的甄楚恬,如今就算是得到了皇上的青睞,也不驕不躁的任何事情都聽他的話,相比下來,他根本就不想再和這個二女兒多說了。
“沒有沒有,女兒井未和王爺吵架,這回過來是為了母親來的,求父親大發慈悲,放過母親吧!”甄月連忙解釋,哭著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甄遠山聽到這話,不免有些狐疑:“什麼叫我放過你母親?我這些日子一直讓人拍悉心照料你母親,什麼好東西都往你母親正堂裡送,你說這種話是何意?”
他越說越覺得心中不爽。
甄月知道自己失言,連忙趁機道:“母親最不喜有人多的地方了,如今府裡又了兩個太醫還不夠,還有兩個神醫終日裡為她診脈,她本就心煩意亂又身子虛弱,如今每日都要早起被迫被診脈,夜裡還不能睡,身子骨已經極差了....”
說到此處,她看甄遠山並未生氣,便接著道:“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胎象就會不保,還是算了吧。”
甄月閉了閉眼,只覺得此事很是棘手。
她也不想這樣死纏爛打來來求父親,只是為了母親有喜一事不會露餡,她也不得不這麼做了,否則根本瞞不了多長時間。
聽了她的話。甄遠山不由更加疑惑了,診脈是好事,你母親怎會如此不喜?何況上回要不是楚恬發現你母親身子虛弱,也不可能及時補救回來,這太醫是皇上賞賜的,根本不能送走,你們就讓他診脈吧,若是實在不行的話,別讓他們早晚都過來不就成了?
在他看來,這根本不是前面大事,夜裡不診脈,唐梅花就能夠好好歇息。
聽完這番話,甄月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她知道一旦這樣說定了,就再也沒有回話的餘地了。
“妹妹怎麼在這裡呀?”
後面適時地響起甄楚恬的聲音,甄楚恬氣得咬咬牙,猛地回過頭看向來人:“姐姐為何在這裡?這裡可是父親的書房,女子不可以進來的。”
“既然女子不可以進來,你為何會跪在這裡?難道你不是女人嗎?”甄楚恬毫不猶豫地冠了回去。
她就是知道甄月會過來求情,這才特地趕過來阻止。
甄月有些無話可說,只有委屈巴巴地看向甄遠山。
可這回甄遠山並沒有搭理她,而是認真的打量著甄楚恬:“你今日怎麼有事過來了?”
“是為了母親的事,母親這些日子胎象逐漸穩固,想必應該是太醫診脈的功勞,再這樣下去,很快孩子就可以健康出世了,我想著這個好訊息得給父親分享分享,讓您這幾日也高興一下。”
穆清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看起來就是隻會為父親考慮的孝順乖乖女。
誰都不會想到。這底下還有她醞釀的更大一個計劃。
甄遠山點點頭,笑的比她還開心:“確實,我現下開心了,月兒你也聽到了,別再想著讓太醫和神醫離開此處,,你母親全指望著他們呢,還有落了皇上的面子也不好。”
聽完這番話,甄楚恬才明白甄月來到這裡是幹什麼的了,原來是在鏡子面前好好打扮一番,再順勢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惹人心疼,想要打發了那些不順眼的人。
只可惜以前的甄遠山吃這套,現下卻不會了。
反而只有像甄楚恬這樣不會撒嬌,做什麼事都爽快的人,才能讓他欣賞。
甄楚恬故作無意的笑道:“哎呀妹妹,你就別再胡亂擔心了,這件事情太醫們都有分寸的,母親精神越來越差,是因為害喜嚴重,太醫們要是知道診治多了對孩子不好,他們肯定是自己主動離開丞相府了,你可千萬別胡說八道。”
聽了這番話,甄遠山贊同的點點頭。
甄楚恬立刻來勁了:“萬一讓父親把太醫們送過去,皇上還以為咱們看不起太醫呢。”
甄月顧不得和她計較,連忙搖搖頭:“不是,母親是真的因為他們人太多了,所以才.....”
“人多又如何?以前大院伺候的丫嬰比現在還多,嘰嘰喳喳的惹人煩,母親不還是一樣住下去了嗎?”甄楚恬立刻打斷她的話,面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她就想看看甄月到底還有什麼好的理由,能夠說服甄遠山。
畢竟現下所有人看中的都是這個孩子,而不是唐梅花,為了這個孩子能夠平安出世,便是把整個京城的大夫搬過來,哪怕唐梅花哭叫吵鬧,甄遠山也絕對不會把這些太醫撤走。
這就是唐梅花始終沒有認清楚的事情,她永遠沒有孩子重要。只要能保證孩子安全的事,管她如何做,甄遠山怎麼會不高興呢?
甄遠山急著進宮,沒有與她們說兩句,便匆匆離開了書房門口。
甄月和甄楚恬對視一眼,俱都餓得再偽裝剛才那副模樣了。
甄月冷冷望著她:“我知道,你是特地過來阻止這一切發生的,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讓太
醫檢查出什麼古怪來,查出對這個胎兒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