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佩兒推開院門,剛帶著她進去,就見院裡多了一大堆下人。
看他們沒經過允許就進來,甄楚恬頓時不悅的皺眉:“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這裡開茶話會呢,一個二個面朝正堂,像是在偷窺,眾人看到她出現,頓時露出古怪和鄙夷的表情,低聲議論了起來。
聽他們的議論聲中隱約有男人兩個字,甄楚恬心下一驚,立刻推開身邊幾人跑到正堂。
正堂裡,甄遠山坐在太師椅上,望著地上的男人外袍沒有吭聲,而旁邊的甄月乖巧站立,用帕子擋住臉上的淺笑。
看到地上的衣裳,佩兒的臉色頓時慘白。
她就知道華親王留在這裡過夜,會給自家小姐惹上麻煩,果不其然把外袍忘在這裡了。
這可如何是好?
甄楚恬眸光微閃,頭回有些無措的上前行禮:“參見父親。”
“姐姐,你昨夜到底做了什麼?”甄月擔憂的望著她,聲音卻大到整個院裡都能聽見:“你屋裡為何會有男人的衣裳?”
“這不是小姐屋裡的,定是誰拿來冤枉小姐。”佩兒立刻擋在甄楚恬面前,理直氣壯的反駁這段日子以來,她跟著甄楚恬已經學會了據理力爭,此刻為了保護自家小姐,她也要站起來這麼說。
甄月立刻對門外的婆子擺擺手:“這婆子是你們小廚房的,今日親眼看到裡屋有這樣的外袍,跑去告訴了我,我才帶著父親過來一探究竟,你這丫鬟還敢狡辯!”
聽到這話,甄楚恬不由抿緊唇。
這外袍確實是顧乘涵留下來的,被這些人發現了,她有嘴都說不清,更何況甄遠山還進來親眼看到了這一切。
她定了定神,一字一句道:“外裳不是哪個男子留在裡屋的,你查清楚了嗎就敢胡言亂語?”
甄月指著裡屋:“這是父親和我在裡面榻上親眼看見的,你抵賴不得。”
“是嗎?萬一有人事先放在我屋裡呢?我的裡屋只有佩兒能進,一個小廚房的人婆子無緣無故怎會發現裡屋有男子的衣物?她分明是想故意陷害!”甄楚恬立刻反駁,臉色哎任何時候都要凝重。
她知道,一旦甄遠山相信這件事,那她的處境將會很危險,所以現下要據理力爭才行。
看若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甄遠山緩緩起身,在衣裳旁邊走來走去:“衣料是上等的絲綢,平常繡坊買不到,也定是不同尋常的尊貴男子才能擁有,就算婆子想冤枉你也拿不到這樣的衣裳。”
他說到此處,抬頭冷聲質問:“不管婆子如何會發現裡屋的東西,你都必須說實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院裡的下人越來越多,甄遠山卻絲毫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
他知道,今日這事必須要當眾問清楚,否則下人們私底下胡亂揣測,這件事遲早會傳出去。
甄楚恬深吸一口氣:“父親......
衣裳是他們一起發現的,要是她不承認或是找藉口,只要甄遠山派人去查查做這件衣裳的繡坊,她和顧乘涵的名聲就毀了。
就算她有心藉著顧乘涵毀掉這門親事,但讓顧陌知難而退和愉情這種事完全不同。
要是皇上知道此事,不知要如何責罰,他們也會成為京城的笑話。
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否認沒見過這衣裳了。
思及此,甄楚恬剛要上前跪在地上,就見佩兒搶先跪了下來。
“大人不要再逼問小姐了,是奴婢把衣裳帶進來的,奴婢昨日上街採買,遇到一個貴公子在給他母親買首飾,兩件外裳就放在旁邊。”
佩兒跪在地上,神色很是認真:“奴婢看衣裳值錢,一時起了歹心,這才怡走衣裳想要換銀子用,小姐根本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