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呢!”甄楚恬沒想到她會出來認下這件事,感動之餘有些煩亂。
這樣一來,她準備的說辭就全用不到了。
甄月冷哼一聲,訓斥道:“胡說八道!既然是你愉過來的衣裳,為何會放在姐姐的裡屋?你向來是忠心穩重的,難道不知被人看到會毀了姐姐的名聲?”
這番話問得佩兒啞口無言。
她張了張嘴,面對甄遠山漸漸陰沉的臉色,再也編不出理由了。
“夠了!”
甄楚恬突然開口,紅若眼道:“佩兒你別再隱瞞此事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這麼解釋只會越描越黑,還不如直接說實話!”
看她一副認命的模樣,甄月頓時得意的勾唇,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
荷花館從前只有佩兒和海棠伺候,海棠被打發了,小廚房沒有幹活的人,她母親就將兩個婆子當做眼線安插在此處。
她母親果然沒白白安排,婆子盡忠職守,今日發現外裳就給她報信。
不管甄楚恬如何解釋,這件事也過不去了,要是讓安親王知道,這門親事也就黃了。
甄遠山已經快沒了耐心:“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我便將你送到尼姑庵,一輩子也休想出來!”
就算甄楚恬明知道他這是在氣頭上說的話,也不免有些膽寒。
她可是甄遠山的親女兒啊!還沒查清楚犯了什麼錯就要送去尼姑庵,看來不管她得了管家之權還是在皇宮中被皇上誇,只要一次犯錯就會被這個所謂的父親判死刑。
“衣裳是女兒買來送給藥鋪掌櫃的,我聽說爹爹向來有腰痛的毛病,到藥鋪打聽得知掌櫃有獨門秘方,便想著買回來給您一個驚喜。
甄楚恬可憐巴巴的嘆了口氣:“誰知那掌櫃不僅要八百兩銀子,還要一件好衣裳,女兒沒辦法只能照做,先用八百兩拿回了藥方,衣裳還未來得及送出去。”
“這衣裳用銀子就能買,掌櫃的為何不直接問你要等價的銀子自己去買?”甄月眯起雙眸,毫不猶豫的質問。
她就知道甄楚恬會強詞奪理,什麼換藥方,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瓶甜義正言辭道:“我沒說謊,這衣裳的確是掌櫃所要,衣裳上的雲絲和金線只賣給官家和皇親國戚,你們不是不知道,他用銀子也買不來。”
她上回無意間聽說過,在雲國當官的地位比商賈高,哪怕商賈再富有,也不比一個小官讓人看得起。
因此官家能用的那些布料和絲線,在富人眼裡便是炫耀自己背後有官家撐腰的標誌。
面對丞相家的嫡女,藥鋪掌櫃趁機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
甄月看自家父親的臉色有所鬆動,忙接著質問:“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藥方,那藥方此刻在何處?拿出來看看!”
她篤定沒有這樣的藥方,畢竟父親腰痛已經十多年了。
今日小雨,甄遠山的腰正隱隱作痛著,聽到這話立刻看向甄楚恬,心裡竟有一絲期待她把東西交出來。
甄楚恬沒有猶豫,立刻從腰後掏出一個小瓷瓶:“女兒已經按照藥方製出丹藥,那掌櫃說是獨門秘方,所以吃了就不會痛了,父親若是不相信女兒,可以這便試試。”
說罷,她對佩兒擺擺手:“端茶水來。”
佩兒早就愣在地上了,心想著自家小姐編瞎話也不想想是否合理,畢竟這藥方她們手裡是沒有的。
此刻聽到甄楚恬這麼說,她就算再擔憂害怕,也只能起身去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