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
甄遠山一巴掌甩過去,氣得臉色鐵青:“你明知我求子心切,還敢害我唯一的兒子!”
“父親息怒,這其中定有誤會。”甄月急忙扶住自家母親。
甄楚恬切了一聲,用手帕捂著額頭:“黑檀木只有母親院裡有,哪來的誤會?”
唐梅花思慮片刻,忽然看向趙嬤嬤,眼裡滿是驚懼和失望:“是你揹著我在檀木裡動了手腳!”
趙嬤嬤一愣,隨即跪在地上:“檀木本無毒,是老奴犯糊塗在裡頭下了毒,大人饒命!”
“你是說此事是你一人所為?可沒有母親的授意,你為何要害爹爹的兒子?”甄楚恬撐緊粉拳,只覺大事不妙。
她本想借著這個機會扳倒仇人,偏偏半路上殺出個趙嬤嬤,還對唐梅花忠心耿耿。
這可難了。
“是嬤嬤鬼迷心竅,擔心花娘母憑子貴威脅到我的地位,這才愉偷動手腳,若不是她方才心虛,我也是看不出來的。”
唐梅花趕忙解釋,生怕此事和自己沾染上半點關係。
想把自己摘乾淨?哪那麼容易!
甄楚恬自信滿滿的準備理論,就見氧遠山一擺手:“丞相府可容不下這樣的賤奴!來人啊,把趙嬤嬤送進大牢!”
見狀,唐梅花驚忙跪下:“趙嬤嬤犯下彌天大錯,我自知不該為她求情,只是.....
“母親別為嬤嬤求情了!她險些害了姨娘和小弟,還險些害得你被父親誤會,打發出去也是她罪有應得。”甄月適時的扶著她,將所有責任摘得一乾二淨。
甄楚恬冷眼看著她們一唱一和,心知此事無法和唐梅花扯上干係,轉而道:“雖說此事是嬤所為,可母親沒有約束好下人,也得一併責罰。”
“母親險些背鍋,又被親信所騙,如此可憐為何要罰?”甄月斜睨她一眼,帶著數不盡的厭惡。
“就算如此,趙嬤嬤也是大夫人手底下做事的,她下毒都沒人及時察覺,大夫人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清麗的聲音陡然響起,引得眾人紛紛回頭。
院裡,花娘搭著丫鬟的手緩步走來,面色蒼白虛弱,在寒風中顫抖得讓人心疼。
甄遠山忙迎上前,親自扶著她:“你還在坐月子,亂跑出來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唐梅花咬著唇,心中嫉恨又慌亂。
一個不受寵的小姐好對付,可剛生子立功的妾室與她聯手,就不那麼好對付了。
她眨眨眼,便咽道:“老爺,您真要責罰我?”
一大把年紀了還裝委屈,甄楚恬看得差點吐出來。
甄遠山沉吟半晌:“你管教下人不嚴,若不是楚恬及時保胎,我這個兒子就沒命了。”
“父親!”
甄月盈盈拜倒,哀求道:“母親做夢都想添個男丁,偏自己信任的人害了小弟,她也很痛痛苦啊!”
“老爺饒了我吧,我寧願吃索禮佛三月,為小少爺祈福!”唐梅花跟著跪下,哭得滿臉是甄楚恬上前兩步,定定道:“幼弟險些被害,姨娘更是擔驚受怕半月,這樣都討不到一個淚。
公道,府裡還有什麼公道可言?往後大家做了壞事推給身邊親信好了!”
“夠了!”
甄遠山終於不耐的皺眉:“夫人,你辦事不利,管教下人不嚴,今後難以掌管丞相府,交出管家之權吧。”
“從今日開始,楚恬來管家。”
話音剛落,書房靜得掉針可聞。
甄楚恬怔愣的指著自己:“我,我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