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唐梅花扶著髮髻,風情萬種的扭著腰進來:“老爺,您今日怎麼....”
她看到桌案邊坐著的另一人,笑容頓時消失無影無蹤:“你在這裡做什麼?”
甄楚恬在心裡感嘆繼母的變臉之快,竟絲毫不屑於在甄遠山面前裝裝樣子,倒是大膽。
“母親,您是不是給姨娘和小弟下毒了?”
唐梅花眼神微閃,當即怒斥:“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我和你姨娘親如姐妹,怎會做傷害他們母子倆的事?”
“黑檀木裡摻了毒,我這三日間著就頭疼犯暈,您敢說您送給姨娘的黑檀木燭臺沒有絲毫古怪嗎?”甄楚恬咄咄質問,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聽她提起黑檀木,唐梅花有些慌亂:“你為何無故汙衊我!我和你父親一樣看重子嗣,花娘懷胎這八個多月,我比誰都擔心,絕不會使陰險手段害她和孩子。”
“就因母親對姨娘太好了,姨娘才沒有懷疑您送過去的東西,您送燭臺也有半月了,姨娘腹痛也是從這半個多月開始的。”驅甜緊緊盯著她,眼裡滿是冷光。
她跟著幾個老師傅研學醫理的時候,這些老頑固經常為著醫學理論與她吵得不可開交。
論和人對峙吵架,她比任何人都擅長。
“她,她腹痛是吃了夾竹桃餅,與燭臺沒有半點干係,你不要再滿口胡言!”唐梅花後退兩步,緊緊擦住了衣袖。
黑檀木的古怪應該沒有人發現才對,就算甄楚恬會身體不適,那也該是一個月後才開始顯現,早知這麼快會露餡,她絕不會送出黑檀木!
甄楚恬鄭重道:“我絕不會無故陷害母親,若不是黑檀木有毒,我怎會如此難受?”
“血口噴人!”
唐梅花怒不可過,忍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砰!
甄楚恬倒地,額頭磕在書架一角,疼得她倒抽冷氣。
她抬手抹了抹額頭,觸眼是一片血紅。
從小到大都沒人敢打她這麼狠,這個老巫婆真是找死!
系統:“宿主冷靜,推薦你賣慘裝哭一條龍。”
聽了這話,甄楚恬硬生生忍住了暴起的衝動。
她任由額頭上的傷口不斷流血,顏巍巍拽住甄遠山的衣角,哭得好不可憐:“爹爹相信我,檀木到底有沒有毒,讓人一驗便知。”
唐梅花哪敢讓人驗,剛要開口阻止,就見甄遠山對外點點頭:“請府醫來驗。”
甄楚恬目送小六離開,這才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你.....”唐梅花驚疑不定的望著她,總覺檀木一事不是湊巧發現的。
甄遠山就算不在乎這個大女兒,看她滿頭血跡也有些不忍:“我這裡有金瘡藥,你先上藥。”
“多謝爹爹。”
甄楚恬故作受寵若驚,果然見他更加不自在了。
系統:“戲精,裝的真像。”
“上個嘲諷我的系統還在垃圾場暴曬,明白?”
甄楚恬疼得有些睜不開眼,回忍的氣勢卻絲毫沒丟。
聽說書房有請,府醫哪裡敢怠慢,不消片刻就來到了此處。
與此同時,佩幾也將燭臺和黑檀木取來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府醫認真的查驗一番:“黑檀木中有鐵砂散和紅朱草,若是有孕之人聞久了便會滑胎。”
聞言,唐梅花嚇得雙腿綿軟,剛進屋的甄月更是腳步一頓,險些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