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看看門外,這才湊近了低聲道:“姨娘中的毒只會危害到腹中胎兒,定是有人看不慣她故意使壞,我想查出背後之人,也能讓大家都安心。”
“那我就把花娘交給你了,醫治仔細些,別忘了你還得以命抵命。”甄遠山說到最後,目光陡地冷下來。
“是。”
甄楚恬答應一聲,心裡很是堵悶。
原來她這個醜女,真是連親爹都嫌棄的存在,就算死也不會有人在意。
“下去吧,好好洗洗你的臉,太臭了。”甄遠山嫌惡的揮揮手。
甄楚恬無心逗留,快步跑出了書房。
看來得好好醫治花娘,這府里人人都視她如螻蟻,若不證明自己有用,不知何時就沒命了。
甄楚恬回到荷花館,還沒想好如何引出下毒之事,就聽丫鬟在院外嘻嚷,說花娘生產時出血,連太醫都沒有法子了。
她急忙放下沒來得及喝的茶,待趕去碧香苑時,慘叫聲正迴盪在整個偏院上方。
“爹爹,姨娘身體如何?”
“你來這裡做什麼?”唐梅花搖著摺扇,心煩意亂的瞥了她一眼。
甄楚恬忍著瞪回去的衝動,欠身行了一禮:“我來保姨娘的胎,爹爹,我先進去看看。”
“你一個黃毛丫頭保什麼胎?有太醫在裡頭照料,用不著你幫倒忙。”唐梅花一甩摺扇,擋著不讓她進去。
甄楚恬看出她想讓孩子腹死胎中的惡毒心思,徑直看向自家老爹:“爹爹,別忘了我在書房說的話。
唐梅花驚疑不定的打量她,雙手操緊了摺扇把。
她嫁過來多年都不能踏入書房半步,怎地這個小蹄子就能輕易進去?!
甄遠山猶豫片刻,抬袖道:“去吧。”
“老爺,這楚恬....”唐梅花大吃一驚,不知該如何阻攔。
甄楚恬與她擦肩而過,故意側身撞了上去。
“蹄子.....”
唐梅花踉蹌兩步,險些站立不穩的摔在地上,剛要發火訓斥,人就已經進了裡屋。
梨花木塌上,花娘緊緊揪著棉被,疼得汗如雨下,縱然嘴裡含著人參,也連使勁的力氣都沒有。
太醫急得心如火燎,與接生婆面面相覷,就是不知該從何下手。
看他們只會無措的傻站看,甄楚恬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她都沒力氣要血崩了,你們還在這乾站著,是要等姨娘一命嗚呼嗎?”
“你,你是何人?說話怎地這樣難聽!”太醫走到哪裡都被捧著,被擠兌兩句便不樂意了“我是相府嫡女,都讓開!”
甄楚恬呵退兩步,拉起花娘的手腕,輕輕搭住她的脈搏。
看她診脈的架勢如此熟練,太醫和接生婆對視一眼,到底都沒敢上前阻止。
“小姐,姨娘和孩子會不會有事?”佩兒擔憂的詢問,無暇顧及她為何會醫術。
系統:“還有母子平安的機會。”
甄楚恬墅起彎月眉,在心裡命令:“再晚她就毒發血崩了,快點把保命丹和速救丸給我。”
叮鈴一聲,她懷裡多了兩個瓷瓶。
她扔掉人參,將藥丸用熱水化開餵給花娘:“回靈草呢?”
系統聽話的給出草藥。
甄楚恬揉捏草藥,用力擠出藥汁滴在花娘唇間,這才拿過手帕擦拭乾淨。
不過多時,花娘慘白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她只覺全身都如同火燒,有什麼東西順著肚子在往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