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是不許女譽進入嗎?”小六錯愕的瞪大眼睛。
甄楚恬挑釁的警了他一眼:“我就能進,你有意見嗎?”
說完,她得意的晃悠進了書房。
小六嚥了咽口水,只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位大小姐越來越不同尋常。
“說,你有什麼法子保住我的孩兒?”甄遠山緊緊盯著自家大女兒。
甄楚恬滔滔不絕的開講:“姨娘體內本就中了毒,加之吃了性涼的夾竹桃餅,所以才會腹痛出血,府醫和太醫診治不好,是因他們並未發現姨娘中毒一事....”
她正搖頭晃腦的解釋,不經意間看到這位甄老爹正緊盯著自己,頓覺心裡發毛。
“您,您幹嘛這樣看著我?”
甄遠山眯起銳利的雙眼:“你不會醫術,怎會發現花娘體內有毒?”
他印象裡的甄楚恬膽怯懦弱,平日裡與他說話都發抖,現下卻能口若懸河的講述病理,實在是相差太大。
甄楚恬怔了片刻,若無其事道:“我少時得了病,幸得一位神醫搭救,便跟著他學了半月的醫術,粗通皮毛罷了。”
“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甄遠山越發懷疑的打量她。
問問問,問個沒完了還!不應該擔心擔心花娘的肚子嗎?
甄楚恬在心裡腹誹,說話也帶了幾分嘲調:“荷花館向來無人過問,就算我病死在院裡,恐怕也無人知曉,爹爹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甄遠山聽得目光躲閃,忍不住輕咳兩聲掩飾尷尬。
他隨即抬頭,面上沒有半分愧疚:“小時學了半個月,也敢拿來班門弄斧?回你的荷花館,再胡鬧我就責罰你了!”
甄楚恬張了張嘴,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她21世紀的頂尖醫研專家,竟然被一個冥頑不靈的老頭看輕了?!
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冒泡:“宿主,你現在的心情如何?”
甄楚恬磨牙唯唯:“有瀉藥嗎?我想給他來兩斤。”
“你沒事別再出來添亂,趕快回荷花館去!你姨娘的胎,我自會找更好的大夫來替她保住。”
甄遠山不耐的擺擺手,轉身坐在桌案邊,把一摞醫書搬到面前。
看著他專注的模樣,甄楚恬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她也不想摻和這深宅大院的勾心鬥角,子之爭,若是想要離開就要替原主解決了唐梅花。
眼下花娘中毒,就是扳倒唐夫人的好機會,絕不能輕易放過!
甄楚恬眨巴著如水杏眸:“爹爹,我有件事想說。”
“你怎麼還在此處?!”甄遠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待見的轉頭瞪她。
甄楚恬定了定神,竭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認真又鄭重:“我能保住花娘的這一胎,爹爹要是不信,咱們就來做個交易。”
“是何交易?”
甄遠山下意識問出這話,卻又嗤笑一聲。
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脈象,一個深閨裡的黃毛丫頭又能有什麼法子?可笑。
“我若是能治好姨娘和孩子,爹爹就得准許我調查姨娘中毒之事,若是醫治不好,我立刻喝了鶴頂紅償命,如何?”
甄楚恬雄赳赳的拍著桌案,面容上沒有絲毫說笑的隨意。
她說的太過凌然,甄遠山竟有種想要相信她的衝動:“以命做交易,你可得想清楚。”
“我既然說出口,就已經深思熟慮過了,就看爹爹肯不肯讓我試試。”甄楚恬信心十足的微抬下巴。
甄遠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可以答應讓你試試,不過你說調查中毒之事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