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破風和驚雪之間瞄了瞄,梨白覺得他倆有姦情。
傍晚時分,沈長風下朝回來了。
謝錦詞替他除去朝服,“皇上怎麼說?”
沈長風微笑,“皇上把容相罵了一頓,說他兩面三刀、口蜜腹劍。你沒瞧見,容相在金鑾殿上哭成了什麼樣。”
謝錦詞把朝服掛在木施上,遞給他一套居家常服,“懷疑就像種子,一旦種下,稍微灌溉些雨水就會生根發芽。小哥哥,種子已經種下,只等雨水了。”
沈長風套上常服。
剛挽起箭袖,就聽見她的稱呼。
他不悅,“你喚我什麼?”
“小哥哥呀,”謝錦詞不自然地別開視線,“從前都是這樣喚你的……”
沈長風把她拽到懷裡。
他貼上她的耳朵,嗓音低沉撩人:“你確定,我小?”
說話間,意味深長地瞟了眼自己胯.下。
謝錦詞的小臉“騰”地紅了。
她咬牙推開男人,“無恥!”
不等她逃走,沈長風揪住她的衣領,“喚一聲‘夫君’,怎麼就那麼難?”
夫君……
謝錦詞面紅耳赤。
喊了他那麼多年哥哥,突然換成夫君,也太羞恥了!
兩人正小打小鬧,梨白進來稟報:
“王爺,武安侯求見。”
沈長風來到廳堂,陸景淮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正嫌棄茶水難喝。
他慢悠悠踏進來,“比不得陸家富貴,我這瑾王府只能拿出這種茶,你若嫌棄就趕緊滾。”
陸景淮蓋上茶蓋,瞟了眼他身後,“謝錦詞呢?老子是來探望她的,又不是來探望你的!白日在朝堂就看夠你了,還在我眼前晃,老子要看謝錦詞洗洗眼睛!”
沈長風撩袍落座。
他和陸景淮,完全是相見兩厭。
偏偏,這廝今日竟然求皇上賜他府邸。
好巧不巧,新的侯爺府就在瑾王府隔壁!
合著他得和陸景淮做一輩子鄰居?!
沈長風挽袖斟茶,“她在後院,你有事直說,我代你轉告。”
陸景淮才不要他代為轉告。
他起身,拿起花几上的錦盒,“侯爺府已經收拾妥當,今夜我就能入住。身為鄰居,總該跟女主人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