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懷瑾默默跟了出去。
講臺上自信講課的韓文復,嘴角常掛的微笑這才回落了些,頻頻側目。
……
魚懷瑾追上了趙戎。
“子瑜兄要去哪?”
“去正義堂看看,畢竟朱先生也把正義堂的書藝課交給了在下,總不能偏心。”
魚懷瑾忽然說:“你是不滿意我剛剛的做法。”她陳述語氣。
趙戎笑了,“除了不滿意外,其他的都挺滿意的。”
“抱歉,今晚把你叫來之前,應該提前和你說的。”
“或許吧。”
“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進學堂這麼久了,你們還是不遵守率性堂的禮,恭愛謙讓,手足團結,這些難道很難嗎?”
“不難。”
“那為何……”
“守自己的禮不難,難的是讓別人也守你的禮。”
趙戎轉頭問:“你覺得,至聖先師是禮大,還是拳頭大。”
魚懷瑾沉默了會兒,“禮大,禮在心中,拳在心外,至聖先師心中的禮,高則仰止,遠則無際。”
趙戎搖搖頭。
魚懷瑾皺眉,“難不成是拳頭更大?”
趙戎依舊搖頭。
他說:“一樣大。世人心裡,至聖先師的拳頭有多大,禮就有多大。”
魚懷瑾抿唇,“禮難道就不能發至內心?是良知,是本善?”
“或許可以,或許不可以,但得看人。”他看了眼她,“比如你。”
從小到大便被灌輸禮法的少女追問:“那你們呢?”
“我們?”
趙戎輕笑,丟下一句話,便轉頭離去:
“拳頭永遠是維護禮儀的基礎,所以今日他們都聽你的。”
魚懷瑾忍不住追問:“那你為何不聽我的?”
趙戎背對著她,朝肩後揮了揮拳,沒有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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