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說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後,趙戎不再多說,直接登上講臺,準備講課。
眾人就被最後一句話弄到摸不著頭腦。
被當眾拂了面子,韓文復似是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朝目光投來的學子們聳了聳肩,笑著輕嘆一下。
吳佩良等學子們對他愈發欽佩,同時也替他憤憤不平。
“呦,得了便宜還賣乖,韓學長,魚學長,你們幫他幹嘛?好心當作驢肝肺!”
吳佩良不屑一顧,甩袖回位。
魚懷瑾轉頭看著講臺上趙戎的背影,一言未發。
趙戎轉過身,開始講課。
臺下原本按例該響起的掌聲,卻是寥寥。
只有不到一半的學子禮貌鼓掌,嗯,其中玉樹兄的巴掌最響。
魚懷瑾默默轉頭看了看學子們。
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趙戎的講課與往日一樣,著重講永字八法,教他們道,而不是術,沒有去特意的押朱幽容會考什麼。
然而講臺下有至少一半人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自顧自的複習自己的,就類似於趙戎的前世有些人英語課學數學,數學課學英語一樣。
趙戎習以為常,著重給臺下的李雪幼、賈騰鷹等學子講完後,就拎著教具,輕鬆下臺了,招呼都懶得打。
於是,直到趙戎回到座位,老微笑怪韓文復走上臺,臺下大部分學子們才反應過來換人了。
然後就是啪啪啪一陣趙戎上臺沒享受過的熱烈掌聲,差點要把屋頂掀翻。
韓文復手掌無奈的隔空按了按,掌聲才逐漸小了一些。
他說了幾句暖場的玩笑話,引得臺下一陣笑聲,受歡迎程度都快比得上‘堂花’雪幼兄了。
後排,範玉樹湊近趙戎,“子瑜,你剛剛也太剛了。”
趙戎反問:“你下次掌聲能不能小一點?”
範玉樹拍拍他肩膀,“子瑜,這個賭約總算是取消了,我覺得等會兒你還是去和魚學長道聲謝吧。”
趙戎搖頭,“該謝她的不是我,是吳佩良。”
範玉樹習以為常,繼續語重心長道:“子瑜啊,聽為兄一句勸。剛剛臺上人多,我能理解你,但是等會兒私下裡,你還是去謝下魚學長,她這次是偏袒你的,大夥其實都看出來了。”
範玉樹自顧自點頭感慨:“唔這麼看,子瑜平日你送的那幾根黃瓜還挺有用,下次我也試試,看能不能補少點課。”
趙戎笑了下,沒再理他。
趙戎耐下性子,開始仔細聽了會兒臺上這位在學館內詩賦才華聲名遠揚的修道堂學長講課。
只是過了一會,他面露一些失望之色,搖了搖頭。
除了漂亮話外,乾貨不多。
但也因此,場上氣氛比趙戎講課時活躍的多,畢竟誰不喜歡漂亮逗趣的話,明顯比嚴肅的課堂講學有趣。
後排的趙戎收拾了下書,直接起身,從後面離開。
“子瑜,你幹嘛去?”範玉樹問。
“給率性堂補課了,我也得去給正義堂補補,作為兩堂的書藝課助教,不可厚此薄彼。”不想浪費時間的趙戎頭不回的從後門走了。
學堂內,除了魚懷瑾和李雪幼外,似乎沒人察覺到,或者說沒人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