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夕陽鋪蓋的墨池長廊兩側。
眾學子們在兩位書院女先生匆忙走後,氣氛一時間靜悄悄的。
少頃,他們收回或好奇或疑惑或複雜的目光。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學子人群,無數道視線相互交錯,喧鬧討論聲難以壓制的響起。
“這真是往日裡給咱們上書藝課的那位淡雅隨性的蘭花…朱先生?”
有早早就仰慕關注蘭花先生的學子,忍不住泛起嘀咕。
“廢話,這還能有假。”有學子插嘴道。
“不過……到底什麼事,朱先生孟先生都吵起來了,還有,朱先生……急成了那樣。”
眾人嘀咕起來,人群間瀰漫著疑惑與不解的氣氛。
不過也有一些出生不俗見識也非凡的學子忍不住驚疑些其他事情。
“剛剛那是……快哉風嗎?我沒看錯吧……”
“滿地秋葉懸浮,聖賢書自翻,沒錯,就是君子快哉風了。”有穩重的學子點頭肯定。
“朱先生不是隻是儒家第一等士嗎,未被授予君子頭銜,這道清貴稀有的快哉風不是隻有咱們儒家君子才能被文廟賜予嗎?和道家紫氣一樣。這道快哉風是她的?”
“咦,君子快哉風?還有這種說法,以前倒是沒聽說過,幾位兄臺仔細說說。”
人群之中,有好奇心重的學子聞言,朝剛剛這些出聲之人獵奇的詢問。
後者們笑著擺擺手,然後便又講了幾句道聽途說之事,各種妙用神乎其神,眾人驚歎……
這時,人群的前方,魚懷瑾,顧抑武,韓文復等三個學堂的學長皺眉回頭,看了眼身後討論的學子們,也沒有說什麼。
墨池學子們本就年輕,是愛熱鬧的性子,見自己學長們都還在,於是一時間也沒有散去,開始津津樂道剛剛發生之事起來。
率性堂前的那堆人群中,身材高大地簫紅魚疑惑出聲:
“朱先生不是半步元嬰嗎,也能凝聚出具體元嬰了?還能隨意離體?”
她對修行感興趣,又是山下的皇室貴女,從小專研那些古舊的修行典籍,熟背各種修士的境界體系。
反而比這些習以為常山上奇異事的仙家出身的學子們,更快發現問題。
眾學子聞言後,亦是紛紛醒然。
“對呀,朱先生這是……咦,那到底是元嬰呢,還是特殊秘術練就的陽神身外身?抑或是幻想虛影?”
有學子拍胸信誓旦旦,“依在下看,這威勢就是元嬰無疑了,以前城內節日盛典裡,在下見過獨幽城排名前列的幾家的老家主,也是元嬰離體赴瓊花宴,那威勢與剛剛的朱先生一般無二了。”
學子們聞言與有榮焉。
第六境元嬰境的儒家大修士,在望闕洲山上幾乎是橫著走來,要是沒有儒家身份,那就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存在。
而這樣一位元嬰女先生,連獨幽城的城主都要喊上一聲‘小夫子’。
可這時,韓文復身後有一個修道堂排名前幾的冷靜學子不屑撇嘴,拆臺道:“淨是廢話,金丹、半步元嬰或是元嬰,對於你這個小小扶搖而言,威勢不都一樣?螻蟻望山,哪裡能辨山高……”
拍胸脯的那個學子:“???”
學子們爭吵了起來。
韓文復看了眼旁邊皺眉不語的魚懷瑾,回頭維持起了人群秩序,壓下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