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在下不傻,看的出來娘娘精明聰慧的很,為何還要做出這副弱女子的模樣搏取同情?娘娘到底想要些什麼,在下很清楚,大可不必這番作態,明說即可。”
獨孤蟬衣捉著袖子,低頭擦著清淚,此時蹙眉抬首:“那你的意思是,哀家若明說……”
趙戎點頭打斷道:“明說我也不會同意。”
“…………”
獨孤禪衣杏目圓瞪,指著他道:“趙子瑜你……”
趙戎笑了笑,“我實話實說而已,希望娘娘也能實話實說,勿要假裝什麼柔弱白蓮花,聰明的女子其實更讓男子欣賞。至於女子眼淚這東西,在下以前或許信,但現在嘛……信,但不完全信。而且……”
他頓了頓,側目瞅了眼不遠處淚溼海棠的未亡人,然後移開目光,盯著旁邊盛開寒宮花的花叢道:
“況且那日失禮的好像不止在下……”
“你什麼意思!”
趙戎垂目,“娘娘的那些小玩具下次可得收好……雖然身份尊貴如娘娘,並不是說不能有這種……這種閨中愛好,畢竟久處深宮,寂寞孤寡……勿要再在外人男子面前落出來了,有傷風雅。”
獨孤蟬衣立馬忍不住前邁一步,氣急哭腔道:“哀家都說了,這不是哀家的!你莫汙哀家清白!”
趙戎斜了她眼。
眼神意思大致是說……嗯,你說的我都信,行了吧。
獨孤蟬衣:“???”
趙戎搖搖頭,話語一轉,“行,這事你可以解釋說是意外,那其他幾個意外呢?”
“娘娘說知道我要來,那為何還遠在浴池這尷尬之處見面,還特意身穿那身不妥的衣物與在下見面……在下很難不往某些方面想,娘娘難道是釣魚執法?”
獨孤蟬衣反駁道:“你……你才釣魚執法。”
說著,她胸脯起伏著,目光看向了一旁。
趙戎瞧了瞧她蒙紗的側顏,看不清女子的具體表情。片刻後,他點點頭道:
“嗯,在下其實也不太相信是娘娘故意為之,引誘在下失禮。”
“呵,你也知道你不配哀家如此!”
獨孤蟬衣銀牙咬碎。
趙戎搖搖頭,“因為太低階了。在下意志堅定,試問誰不知道?”
獨孤蟬衣:“………”
你能再不要臉點嗎。
趙戎又笑了笑,終於放下最後一根豎起手指,收斂笑意,認真道:
“娘娘剛剛一頓指著,可卻好像從頭到尾都沒說,在下怎麼欺人太甚了,怎麼連中立都不站了……在下屬實不解,到底發生什麼了。”
獨孤蟬衣聽到這就來氣,咬銀牙質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昨日在晚宴上,孟先生那般問我,你有沒有無禮之事,哀家都幫你圓了話,還道盡了好話,結果你倒好,按部就班的給哀家舉行場正規的封禪大禮都辦不到,要故意給哀家使絆子,辦個平平無奇的封禪大禮。”
趙戎一愣,又仔細嚼了嚼她的話,忍俊不禁道:
“這還有故意的嗎?就不能是我能力不夠?”
獨孤蟬衣一怔,“什麼能力不夠,你們不是都約好了嗎,你和孟先生,商量好明日辦個平平無奇的封禪大禮,她昨夜都來和我說了,也不知你們為何要這麼對哀家。”
趙戎笑了。
搖搖頭,原來如此,都有解釋了。
“哦,那位孟先生和你說的……嗯,另外,你個外行人原來什麼也不懂啊……不過這位孟先生哈哈……”
語落,他笑著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