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而足。
趙戎聽歸提過一嘴,儒生隻手摘取書中字句入心湖,並沒有太多嚴格的品秩之分。
只求一個有感而發,心有靈犀。
有時候落花品詩詞中的句子,不見得就比登樓品詩詞中的詩眼好,還是看能否悟道。
不多時,司馬獨一收起了這件本命物,轉頭向李雪幼叮囑幾句,告辭一聲,在率性堂學子們的紛紛行禮中,離去了。
兩件生辰禮,兩個人的,他都送到了。
……
一刻鐘後,書樓管事人,將率性堂學子們全部登記在冊。
辦理了入樓手續。
趙戎帶著一眾學子下山返回。
下午這節書藝課,倒是看了一節課的熱鬧。
“那位老先生是誰?咱們山長?”
趙戎看向身側的魚懷瑾。
“不是山長。”後者搖了搖頭。
“我們都叫其老先生,具體姓甚名何,無人知曉,我們這些新學子來到時,他就已經在書樓翻書了,問上一屆師兄們,他們也和我們一樣。”
魚懷瑾回頭看了眼漸漸遠去的書樓。
“沒想到是位君子,不過聽說他從未出過樓,時常能在前幾樓看見,你若是以後在書樓找書,可以請教他,老先生幾乎都能幫你尋到。”
趙戎點了點頭。
回去墨池學館的路上,他忽回頭,看了眼身後人群中,那個亦步亦趨跟在蕭紅魚身旁的纖細身影。
又記起了那柄,一現身便桀驁難訓、飛揚跋扈要一切給它讓道的本命飛劍。
從剛剛場上的情況來看,這柄看起來極其不俗的飛劍,似乎並不是那個名為‘司馬獨一’的讀書種子的。
不僅氣質不對,從其他蛛絲馬跡中也能看出。
但是,明明時野性十足、應屬於一往無前劍心純粹的劍修的劍。
此刻卻正在李雪幼小小荷包之中安分待著。
所以這是何人的劍?
不久前這位李姑娘傲睨的神色,再次於腦海中閃過……
趙戎收回目光,將手中新借來的書卷了卷,背手身後,大步向前。
猶記得,有一日,他忽問歸。
有沒有何種事,或說何種人,是會讓它怎麼也遞不出劍的,會讓它垂下手中劍的。
印象中,曾經總是傲嬌的在他面前囔囔著可惜沒機會向道祖、至聖先師遞劍的劍靈,當時沉默了很久。
它輕輕的應了聲,有的。
只是他安靜的等了很長時間,心湖之中,都沒再響起它的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