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令眾人心驚膽戰的碰撞聲並沒有傳來。
劍名似乎是叫‘一粟’的飛劍似乎是沒入了字海內。
一粟入滄海。
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發生,直接消失了身影,如泥牛入海。
李雪幼頰上的酒窩散去,目瞪口呆。
眾人一愣,表情驚詫起來。
趙戎皺眉,第一時間轉頭看向那個黑衣白髮的老人,只見在眾人愣神之時,老人正表情平靜的看向書樓的另一側。
他循目看去。
那是一粟與書樓碰撞處的另一邊,此刻……正有一條筆直‘紫線’無聲無息的懸停。
書樓依舊完好無損。
而它竟是直接穿透書樓而過了。
此刻的場上,除了白眉老人和趙戎外。
司馬獨一,還有旁觀者中一些儒生,都在偏頭看著虛晃了一槍的‘一粟’。
隨後,眾人漸漸全都反應過來,目光投去。
李雪幼前一刻還是呆傻模樣,現在卻是削肩一垮,長長的吐了口氣。
往日裡對誰都是面色溫柔,細語輕聲的小姑娘,此刻卻是破天荒的柳眉倒豎。
書樓三樓樓體外的空中,一條紫線似的一粟,在空中歡雀的轉了幾個圈,隨後便是朝白眉老人的方向,耀武揚威似的擺了擺劍身,狀似挑釁。
趙戎此時面色若有所思,二者剛剛明明撞上了,但這柄奇怪飛劍卻是完好無損的穿過了。
書樓也是看起來無事,樓梯上那一行行儒經字句沒有異象。
這是書樓的陣法原因,還是說……這是一粟的本命神通?
面對小傢伙的挑釁,白眉老人眼皮抬也不抬。
對於這柄突然出現的甲等飛劍,老人認識,並不是說以前見過,雖然是有些耳聞,可也只是今日第一次瞧見,真正讓老人第一眼‘認識’出的,甚至不是這柄甲等劍的神通,而是它……
飛揚跋扈的氣勢,輕世傲物的姿態,桀驁難馴的野性。
和傳聞之中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並且,老人覺得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像白眉老人這樣認識之人,在望闕洲山上,頗少,但若只要是去過幾次南逍遙洲,那便……不認識也得認識了。
在南逍遙洲,這種‘放肆桀驁’的劍往往會伴隨著一襲紫衣的出現。
而眼下……劍來了。
老人白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