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之處。
花崗石地板化為齏粉。
血目漢子向著鋼鐵洪流迎頭衝鋒!
左邊是不計其數的黑色鐵甲,默然無聲。
右邊是孤身迎上的九尺肉軀,亦是無言。
下一秒。
二者。
相遇了。
時間好像慢了下來。
像一臺無聲的默劇,在緩緩上演。
冰冷的黑甲扭曲碎裂,刀矛馬槊斷裂飛濺。
當頭三騎鐵甲如琉璃鏡面般破碎。
隨即。
九尺肉軀撞入鋼鐵洪流之中。
淹沒。
下一刻。
血目漢子一拳砸出。
瞬間。
數不清的“琉璃鏡面的碎片”飛起。
露出了淹沒在其中的血目漢子。
隨即。
又被淹沒。
下一刻。
又被一拳粉碎。
血肉橫飛,碎甲炸裂。
一次一次淹沒。
一拳一拳砸出。
週而復始。
————
剛剛透過手中黑木令牌,下達了指令的李士達,輕笑背手,投目窗外,等著即將上演的好戲到來。
當看見那道鋼鐵洪流與那一個孤獨身影撞在一起,李士達眯了眯眼,就像是在默默欣賞一幅傑作。
那位年老陣師乃是郎溪秦家花大價錢供養的供奉。
在他之前得知柳三變會來狙擊秦佶後,便託老陣師連夜前來佈置陣法。
如今已經困住了獵物。
這個柳三變短時間難以破開此陣逃去,便只能面對迎面而來的大魏禁軍鐵騎,這可是剛剛從邊關沙場調回禁軍換防的鐵騎。
正是殺氣與氣勢最巔峰的時期。
即使這個柳三變能戳穿這些鐵騎,來到秦佶面前,但只要此陣不破,亦是會像剛剛那樣讓秦佶傳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