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業上對趙戎非常嚴厲,但私下卻極為和藹,二人關係甚密。
先生笑著拍了拍學生的肩膀,贈言道:“明年春色至,莫作未歸人。”
趙戎點頭,告辭離去。
他走出很遠後,突然回了回頭。
只見先生還站在原地目送著學生。
“你託我寫信,就是為了幫你那學生……追女人?”
方先生笑了笑,重新坐下,沒有回答身旁那位大楚國師的問題。
他動手整理起了棋盤。
“十七年了,先生究竟在等什麼?”華服老者再問道。
中年儒士將棋盤上的最後一粒黑子擲入棋罐,徐徐道。
“等一位‘故人’。”
……
趙戎出了國子監,準備打道回府,不過想想時間還早,便在夫子廟逛了起來。
夫子廟最早是圍繞著國子監建立並熱鬧起來的,賣的最多的除了吃食,自然便是紙墨筆硯和字帖書帙。
趙戎瞧見前方有一家頗大的書肆,生意不錯,便往那邊走去。
他想去買幾副字帖回去練練。
“你真要走?”
突然,歸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咦,啞巴終於說話了?”
“滾!”
趙戎莞爾一笑,驅散了些剛剛和老師告別時的惆悵。
不知道為何,每次和歸聊天他都感到非常輕鬆。
可能是因為它和自己休慼與共,自己可以在它面前無拘無束、暢所欲言吧?
“歸,你知不知道太清四府?這個仙家門派很厲害嗎?”
這個問題他昨天就很想問了。
“太清四府不是仙家門派。”
歸嗤笑一聲,緩緩道。
“太清四府是玄黃界的最高修行學府,被姜太清寫入了人族至高法典《玄帝律》。”
“各洲皆有,只招收所屬大洲修行資質最頂尖的那一撥天才。十六歲扶搖境圓滿,這是最低標準之一。更別提從它那結業的標準了。每一屆幾乎都有一大批府生無法順利結業,只能淪為‘棄生’。”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個聚集各洲人族資源所建立的機構,它並不屬於某一團體或勢力。”
“它只屬於整個玄黃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