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輩,這是永珍宗的禮法宗規,還請不要阻攔。”
為首的督查神色平淡,從懷裡取出一塊銀色的督查司令牌。
這令牌顯然分量不小,一出現便讓白有禮神色一變,咬牙糾結起來:“媽的,老子最煩這些雜七雜八的禮法條規了。”
他很想幫助楚瀟,奈何又不敢觸犯永珍宗森嚴的戒律。
就在這時,楚瀟出面道:“白大哥,督查司既然要查我,那我就隨他們走一趟吧。”
“只是我很好奇,周御天自己怎麼不來?”
他心裡明白,蘇繡應該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永珍宗,不然督查司一定不會以這樣的方式與自己見面。相反,一定是周御天得知了自己與他弟弟周無庸之間的矛盾後,想要公報私仇。
“哼,周隊長事務繁忙,豈會親自前來?”一位督查冷哼道。
楚瀟自顧笑了笑,對白有禮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白有禮拳頭緊握,不忍心看著楚瀟去督查司受罪。
這時,只見玄畫門的那位督查在畫卷上畫了一對鎖鏈,靈力注入之時,鎖鏈錚錚而動,飛出畫卷化為實質將楚瀟的手腳一併鎖住。
“走吧。”
楚瀟用了用力,發現手腕上的鎖鏈堅固牢靠,絲毫不像是水墨組成,不由得對玄畫門的手段暗自心驚。
就在眾人準備押著楚瀟離開時,忽然有一道聲音從竹林一側響起。
“且慢。”
白有禮臉上一喜,眾人也是扭頭看去,只見蘇繡師姐踩著一枚符篆,神色焦急的飛來。
“不知蘇繡師妹有何指教?”為首的督查依舊神色冰冷。
蘇繡衣袂飄飄,從符篆山跳了下來,先是看了眼楚瀟,才道:“放了他吧,你們抓錯人了。”
“恩?”
眾督查疑惑的相視一眼。
“我曾有幸從那邪修的手裡逃生,依稀還是能變得分辨真兇的,楚瀟師弟不是你們要抓的人。”蘇繡美目微垂。
白有禮笑道:“我就說你們抓錯了人嘛,來來來,快給我二弟解開。”
眾督查神情微動,為首的督查冷聲道:“蘇繡師妹有所不知,不僅是那位邪修,當初出手阻攔的神秘納氣修士,也在捉拿的名單上。”
聞言,蘇繡黛眉微蹙,不由看向楚瀟。
楚瀟表面上神色如常,可心中卻是緊張起來,一位納氣境修士能夠從養神境邪修手上救人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就在這時,蘇繡搖頭說道:“不,他不是那個救我的納氣修士,那個人沒有他這麼弱。”
楚瀟一愣,那八位督查聞言也是遲疑起來,別人的話他們可以不信,可蘇繡是當事人,她的話就是證詞!
短暫的沉默後,為首的督查終於開口道:“既然是蘇繡師妹作保,那麼楚瀟師弟便沒了嫌疑,我們對適才發生的事情感到抱歉。”
話罷,玄畫門的那位督查也為楚瀟鬆綁,一行人這才轉身離開。
督查司走後,楚瀟心裡鬆了口氣,正欲向蘇繡道謝,卻見蘇繡對他說道:“楚瀟師弟,那位邪修可能還會找上你,我雖知道你有自保的能力,但也一定要千萬小心,他的身法極為詭異。”
說完,她看了眼一旁的白有禮,轉身離去。
楚瀟愣愣的站在原地半響,不由得苦笑搖頭,看來自己還是被認出來了。
他看了眼一旁的白有禮,見白有禮已經化作了一頭白駒,那碩大的耳朵搭了下來,彷彿在說我什麼也沒聽見。
楚瀟笑了笑,道:“此次多謝白大哥出手相助。”
一人一妖又寒暄了一句,楚瀟這才回到符篆山。
途中,他細思苦想,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在周御天看來,我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他就算想要抓我,也不必派八位養神境的督查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