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密室裡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此次歷練結束,共獲積分一千二百零三點積分,榮登天榜第一百九十六名。”
話音剛落,房間裡堆成山的符篆就此化作陣陣飛灰,看著楚瀟一陣愣神。
“我的符篆啊!”
好半響,密室裡才響起他撕心裂肺的聲音。
他拼命的繪製這些符篆,原以為這些符篆都是他自己的,可沒想到這些居然都是術法神通所化,歷練一旦結束就會化作虛無。
就在楚瀟悲痛欲絕時,那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尊敬的符篆師,恭喜您已榮登天榜,請留下名諱。”
此刻的楚瀟正值氣頭上,發現自己手上多了一杆玉質毫筆。
也不知他到底寫下了什麼,只見他鼓著腮幫子一翻塗鴉之後,手中的毫筆消失,那聲音再度響起:“鑑於您出色的表現,此次歷練可獲得六枚上品靈石,四枚中品靈石以及九枚下品靈石,請注意查收。”
楚瀟眼睛一亮,就見牆上的凹槽上出現了一枚枚靈石,那上品靈石靈氣飽滿渾厚,中品靈石個頭十足,就連下品靈石都快閃瞎了楚瀟的眼睛。
“嘿嘿,賺大發了!”
他一股腦將這些靈石收入囊中,要知道一個銀綢弟子一個月也就五枚中品靈石的月例,而他這一下子就賺足了別人好幾個月的月例錢。至於這上品靈石更是無比珍惜,一枚上品靈石就相當於十枚中品靈石,當真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他一掃先前的憤懣,笑著走出了密室。
陣法啟動,他很快就來到了披星樓的一層區域。
那位太上長老見楚瀟出來,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眼裡充滿了讚賞。
楚瀟尷尬的回笑,只覺這位太上長老極為神秘,彷彿看穿了他兜裡的那些價值不菲的靈石一樣。
想到這兒,他謹慎的緊了緊衣袍,向後退了幾步等待鍾浩他們出來。
一炷香之後,鍾浩三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眼前。
只見鍾浩和王路二人神色興奮,唯獨那嚴銳陰沉著臉,就像有人欠了他十幾塊靈石似的。
“楚瀟哥,你去哪兒了?”
鍾浩笑著跑了過來。
楚瀟正準備開口,卻聽那嚴銳嘲諷道:“還能去哪兒了?這傢伙肯定是擔心自己無法塑造符心,害怕丟人現眼,中途當了逃兵唄。”
此話不留半點情面。
楚瀟皺了皺眉,但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和這般小人計較。
一旁的鐘浩卻為楚瀟打抱不平,冷聲道:“嚴銳兄,你可不要太過分,自己沒有塑造出符心可不能代表我楚瀟哥也不行。”
楚瀟詫異的看了眼嚴銳,一番交談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鍾浩和王路都在歷練出塑造出了符心,唯獨這嚴銳沒有塑造出符心,浪費了一枚中品靈石。
他驚訝的看了眼一旁正含笑的太上長老,沒想到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嫗居然有如此慧眼,早有預料!
隨後,四人悶聲走出了披星塔,離開大門的一剎那,不由被外面的景象震驚了。
只見披星塔外已經擠滿了人,大家七嘴八舌,指著一旁的天榜議論紛紛。
“適才歷練的人到底是誰?為何他的名字是……”
“看來這位天才與龍雀聖女關係不和。”有人斬釘截鐵。
“唉,這人著實吊我們胃口,我們上千人在這裡等著他自報身份,沒想到他卻畫了一隻死掉的龍雀。”
眾人面色古怪,只見那天榜上神秘的空白名字已然變成了一副詭異的圖畫,那是一隻死掉的龍雀,口裡銜著一顆金丹似的小球。
鍾浩四人剛出披星樓出來,直至他們詢問了幾個師兄之後,這才明悟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不知那人是哪座山門的天才,短短兩個時辰里居然就得了一千多分。”王路感嘆了一句,他們三人在符心歷練中加起來的成績也不過三百分,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鍾浩也是搖頭苦笑,一旁的楚瀟嘆了口氣,心中頗為遺憾:“就是可惜了那麼多符篆。”
於是乎,四人各懷心思的離開了永珍臺,分別之後,楚瀟獨自一人朝著自家洞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