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惡人的母后在世時,就沒得到過父皇的寵愛。
可那個惡人的母后不得寵,卻也不爭寵,似乎對於父皇不接近她這事,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有一次,那個惡人的母后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惹怒了父皇,當著父皇的面問道:“你恨我,卻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娶我入宮,讓我住進這棲鳳宮裡,當你的皇后。你這麼做,我很是看不起你。你既然恨我,何不把我關進永巷,咱們各過各的,互不打擾。大家都落個清靜,豈不是很好?”
父皇被激怒了,卻壓抑住心裡的怒火,很是不屑的對那個惡人的母后說道:“好。”
他們的母妃說,他們的父皇身為一國之君,即使知道那個惡人的外祖父他們,助他們的皇祖父打過江山,是大景皇朝數一數二的功臣。可那個惡人的母后,也不該因為她的孃家人們立下過大功,就不把他們的父皇放在眼裡。
在那個惡人還小的時候,是由白太后帶在身邊撫養的,自然就住在白太后的錦華殿。
但那個惡人並不受他們的父皇器重,哪怕都有十四歲了,也沒有被立為皇太子。
因為那個惡人是嫡皇子,他們的父皇也不好像對待他們一樣,早早的封他們為王。只等到他們在十五歲之時,便可前往自己的封地,住進那邊的王府,安心的當一個藩王。
就像他們的景北王叔和景南王叔一樣,在一般情況下,都住在封地這邊。
只是因為景北王叔和景南王叔,都是他們的父皇的親兄弟。父皇在皇城的郊外,都還為他們的那兩位王叔,各建了一處府邸。
在一般情況下,他們的那兩位王叔,都是能回到皇城郊外的府邸入住的。
但是他們的其他王叔們,與他們的父皇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在那些王叔們前往封地,當了藩王之後,若沒有他們的父皇的召喚,便不可隨意離開他們各自的封地。
否則,一經發現,就按造反論處。
那個惡人是那已故了的皇后生的,是個嫡皇子。他們的父皇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不便給那個惡人封地,封那個惡人為王,再把那個惡人趕到封地去。
陸瑢說道:“那個惡人若是被父皇給幽禁了,應該也是不會被關在宮外的。”
“何以見得?”陸玳挑眉問道。
就算不把那個惡人關進大牢裡,怎麼著,也得把那個惡人,給關到郊外的禁苑那邊。五弟卻說,會把那個惡人給關在宮內,那豈不是待那個惡人還是太好了?
這些年裡,他們的母妃最大的心願,是能當上皇后。而他們的父皇很是寵愛他們的母妃,也確實是有立他們的母妃為後的打算。
他們的父皇和母妃彼此相愛,都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些年,依然恩愛如初。可儘管如此,他們的母妃想當皇后的願望,還是沒能實現。
因為他們的母妃,一心想要除掉那個惡人,便早就在那個惡人的宮中安插了眼線。如此一來,無論那個惡人做什麼,他們的母妃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這些事,他知道,他的五弟也知道。
陸玳心想,他的五弟說,沒在宮中見到過那個惡人。這幹他們而言,還真是一個好訊息。幹是對陸瑢說道:“五弟,你都沒能在宮中見到那個惡人,那就說明,他確實是被父皇關起來了。”
陸瑢微微點頭,表示了認同。
陸玳看向皇城所在的方向,道:“那個惡人在北疆那邊,做了好些有傷風化的事。那些從北疆回來的將士們,肯定早就知道了。他們只要隨便的說幾件事兒,給丞相大人,或者是給太尉大人聽聽,就不愁父皇不能知道。”
等他們的父皇一得知某些事,至少都得幽禁那個惡人一輩子。
陸玳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那個惡人被幽禁在宮中之後的慘樣兒,眼神裡閃著詭異的欣喜。只要那個惡人被幽禁終身,便能令人大快人心。
與此同時。
白嬌嬌已經來到牛氏入住的小木屋,把她想請牛氏為她辦的事,如實說給牛氏聽了。只是告訴牛氏,說讓牛氏去跟人說說,得進皇城一趟。
“他們若是問起,你就說,你夢見你的那個小兒子了,最近你的小兒媳婦兒生了,也確實是該說給小兒子知道。你得去道觀……”
牛氏聽了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白姑娘,你且放心吧。你把這麼重要的事兒,交給老身來辦,老身一定會想個法子前往衛苑之地,親自看望雲周氏,把你的話轉告給她。”
“好,那你且去辦這事。今晚到明天,就由我在這邊照顧您的兒媳婦兒和孫JL”
白嬌嬌站在牛氏對面,給牛氏福了一禮,“拜託了,老人家。”
牛氏一臉魍尬,忙說道:“白姑娘,你能這般信任老身,看的起老身,這是老身的榮幸。老身的兒子還是白將軍帶出來的將士,若沒有白將軍的相助,他只怕會過的很艱難。”
牛氏看了看窗外,道:“好了,時候不早了,老身得趕緊去跟景北王爺稟告一聲兒,才能離開這行營。若是一會兒天黑了,老身就不便去打擾景北王爺了。”
說罷,牛氏匆匆理了理衣領子,又拿了帕子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兒,擦了擦手。伸手湊近鼻尖嗅了嗅,並沒再聞到汗味兒,這才放心的走出小木屋,去見景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