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月銀不夠花,怎麼不與公中說一聲呢?明日我便於公中賬房打聲招呼,把老九的月銀漲上去!”習庭輝趕忙搶先說道,試圖堵住了她的嘴。
小桃聽著他那咬著後槽牙的聲音,心裡暗暗好笑,這些虛偽的傢伙,還明日?!明日這些人走了,習羽還能拿到錢,開什麼玩樂兒呢?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我去公中把銀子取出來,正好還有幾味名貴的藥材,我沒配齊呢!”小桃立即兩眼放光的說道。
那迫切炯炯有神的眼眸,彷彿在說,要給就現在給,否則自己的嘴不一定會說出什麼話來?。
習庭輝鼻翼都因為喘著的粗氣,變得擴大了起來,怪不得自己的父親被她氣的兩次拂袖而去,這死賤人氣人的功力還真是練就的爐火純青啊!
“衍兒,去一趟公中賬房給小九這房,取出百兩的銀子來!”習庭輝肉疼的吩咐道。
習衍踟躕不前,真的要給這臭賤人去取銀子嗎?自己親爹是說真的,還是就是當著外人的面,故意說給外人聽的?
“還不快去!”習庭輝眉頭一皺,就對習衍催促了一句。
“哦,好的父親!”習衍立即對著習庭輝和兩位大人施了下禮,就急匆匆退了出去。
姜策看了眼高以恆,自己這兩個人是不是被她這個小小的妾室利用了啊?
高以恆雙眸微微輕合了一下,以此壓下心裡的懊惱,沒想到自己一句好奇的無心之語,倒讓她把自己的話當藉口,索要起了錢財!
沉了沉氣,清冷的直接挑明瞭來意:“玉氏,你可知我們幾位大人來到習府,所謂何事啊?”
小桃腦袋晃的像個撥浪鼓,自己哪裡猜得到,你們來找習羽做什麼?
姜策看向章武,示意他出來解釋一下。
章武立即上前,語氣溫和的對小桃問道:“姑娘可還記得章某?”
“你是?”即使記得,小桃也裝作忘記了,含糊的反問了句。
誰知道他因何找上門來?萬一是關於習羽的事情,自己若是表現的與他相識,豈不會讓習羽誤會自己與他相交甚篤,日後出了什麼事,恐怕也會懷疑是自己洩的密了!
章武趕忙提醒道:“前段時間你在街上,識破了偷竊團伙的詭計,救下來了一個小姑娘……”
“哦哦,對,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位帶隊的衙役隊長對不對?”小桃是恍然般說道。
人家既然都點明瞭是那次的事情,自己在不承認,就顯得有些刻意了!這樣習羽也會知曉自己可不是故意與衙役相識相交的啦!
“姑娘記性真好!”章武先是稱讚了一句,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此次的目的:“姑娘那次在銀子上的指紋採集之法甚妙,我們想請姑娘幫忙勘察一下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根據指紋找到兇手?”
小桃心神一動,他們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麼案發現場!可能讓他們撓頭棘手的案子,恐怕只有京兆府尹被害的案子了!
而且京兆府尹被害的那日,習羽確實不在府裡,原裡好像也交代了,是他與藍雲易的下屬一起為民除害,剷除了那個唯利是圖、製造了不少冤假錯案的敗類。
若真是習羽他們一不小心留下了指紋,那豈不是要糟糕了?而且習羽在衙門裡工作了那麼長時間,不可能一個指紋印記沒有留下。
若是如此,即使自己給他製造了假的指模,恐怕也未必能矇混過關啊!不行,不能讓他們做指紋採集比對!
最後這個案子是怎麼收場來著?好像是他們根據習羽留下的線索,查到了大皇子的府上,最後呢……
自己好像又沒有看到,反正習羽是毫髮無損的依舊在裡蹦噠來著!所以只要自己不出手干預,是不是就會按原劇情繼續進行下去了?
幾人見她沉默不語,習庭輝率先沉不住氣,鄙夷不屑的看了眼小桃,問章武:“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們是不知道,這個女人除了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水性楊花的到處勾三搭四,她哪裡還會什麼指紋的採拓之法呀?”
小桃真想上去給這個老不羞的一頓勾拳,有這麼當著當事人的面,這麼鄙視貶低自己家人的嗎?